“马大人有何罪？”陡然，福王朱由崧转过了身，口中却淡淡道。

还跪在一旁的黄得功这时候，竟也不敢抬头看福王，猛然也伏在地上。

朱由崧斜斜瞥了一眼黄得功，也没让他起来，即便他知道黄得功在满清南下，黄得功是力战而亡的，但所谓御下之术，这时候却是不得不用，甭管你对大明多忠心，这骄兵悍将之风，却是断不可有，该敲打就敲打。

而这时候，马士英惶恐地道，“臣……臣投靠过魏忠贤，臣……是阉党。”

“哦？马大人，觉得阉党就是罪吗？”朱由崧仍然淡漠道。

马士英以为福王在说反话，这时候汗都滴到地上，然而嘴里哆哆嗦嗦却再说不出一言，心中却是一阵哀呼：完了，我命休矣！

而这时候朱由崧却是蹲下身子，看着以头触地，并在浑身微微颤抖的马士英，此时他的声音却是温和下来：“马大人，孤王，并不觉得阉党就是罪。”

“嗯？”马士英陡然抬起头，看着蹲下来在自己身旁的福王，陡然激动道：“殿……殿下……”

却是一时激动，不知道一时该怎么措辞。

“孤王非但不觉着阉党就是罪！”朱由崧陡然站了起来，在房间踱了几步，边走边说：“反而，孤王认为阉党——”

这时候他的声音，陡然的拔高起来，黄得功和马士英不由得都看向福王朱由崧，他们这时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们隐隐觉的，这眼前的福王殿下，绝对是有帝王之姿的殿下，这或许就是福王殿下的人格魅力。

特别是马士英，他看着福王殿下，心中震惊不已：这，这还是我打听到的那个福王吗？完全不一样啊？是了，一定是民间对福王殿下有些误解所致！

那声音拔高之后，朱由崧陡然停住脚步，看向二人：“阉党，实则即帝党！”

“什么？！”听到福王这句话后，马士英、黄得功二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言语，陡然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福王。

“你们很震惊？”福王淡淡笑了笑，随后不待二人回答，他又道：“这阉党，委实便是帝党，二位大人或许还有疑惑，那孤王不妨为二位解惑一二。”

“都在说宦官阉人，说他们会祸乱朝纲，说他们结党营私，说他们挟势弄权，”福王朱由崧看向面前跪着的二人，淡淡道，“其实非也，这宦官连结外朝大臣所形成的势力，就是人们所说的什么阉党，——其实这一切，都是皇权意志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