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被说服了,便马上去找赖御史。
赖御史知道谢翰林来访心中还有些奇怪,虽然二人同在驿馆中,只是隔了几个院子而已,但就算在船上的时候,那谢翰林都不愿意和自己碰面。
“德润兄,何事让你深夜驾临啊。”
赖御史就是如此,那笑脸仿佛就是挂在那一般,与人说话之时也是谦和有礼。
谢翰林不耐和他多扯,“青丰兄,你可是打算在这泉州多待几日啊?”
“正是,德润兄意下如何?”
“我实在记挂犬子,所以打算先行归都。”
“这样啊。”赖御史想了想,谢翰林先走也好,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虽然自己握着他儿子的把柄,能让它俯首帖耳,但也没必要逼迫的太紧。
于是再开口说道,“那也行吧,令郎乃是你谢家的独子,牵挂也是应当的,那需要分出军士护送德润兄么?”
谢翰林道,“那就不必了,我就带一个随从,便服乘坐商船就行了,仪仗和官船就留给青丰兄吧,那些禁军军士想来也不愿意与我一同,还是算了吧。”
赖御史也不勉强,“那好,我祝德润兄一帆风顺。”
“谢谢,那就此告辞。”
说完,谢翰林转身便走。
谢翰林刚到院门口,便和赖御史的一个随从擦肩而过。
“官人,小的回来了,我刚才碰见谢翰林了,他不是不屑于和您往来么,刚才来干嘛。”
这随从是赖御史从小的伴当,所以说话比较随意些。
“他说要早点回京师,估计是记挂他那还在牢中的儿子吧,不说他,中午让你去探听的事情,可有办好?”
赖御史说完,便摆摆手,往书房走。
这泉州驿馆是用来接待往来官员的,配置可算是豪华,一个小院子里,各种设施都不缺。
随从跟进去后,马上汇报,“官人,这林家可能比我们原来知道的还有钱呢,而且,林家和泉州有名的大海商陈家是亲家。”
“陈家?”
“就是这次受了封赏的陈海升家。”
“哦?”
“我们之前不是探知了林家如今的当家人是那个才六七岁的林彻么,那陈海升正是林彻的亲舅舅。”
“竟有此事!?倒是我小看了这个林家啊,若是事先知晓这个消息,一定不能让这个陈海升受到封赏。”
“官人,小人还探听到,坊间传闻,那林彻可能是苏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