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明白陈凡问的是什么。

最终，风衍准尊走出，面露悲戚：“仙尊，四十年来，昊武、溯元、云岚、雷绝、虞罗、空祭、星夔、妖鳞、蛮玄九人，发动大乱，横扫天域，凡不归顺者，皆屠之！”

毫无疑问。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听到此话，整个大殿中的气氛，顿时一片冰冷。

“天域染血、山河破碎，”风衍准尊一声长叹，“九人无仙尊之德，却有仙尊之威，各大仙宗、万千洞天，无力对抗，连诸多仙宗也无力回天，紫一、云图、混轮三大仙宗，奋死而战，镇守一方，在十年前被灭宗！”

“轰隆。”

陈凡面无表情，然而浑身道则，涌动出滔天杀意。

这一路行来，他已见过天域的黑暗画面，可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还糟，九大仙尊，竟抹灭了三大仙宗！其中死伤了多少子民，更是难以想象。

“想必仙尊一路行来，应有所观，”方戟准尊一声长叹，走了出来：“昔年盛世，已成云烟，浩瀚天域，流血漂橹，仙宗无力自保，莫说寻常势力，最惨烈者，莫过于北境古峒洲，被九尊麾下，屠尽一洲，他年北境第二大洲、极尽繁盛之地，今日恍若冥土，万里无人影，日夜闻鬼哭！”

“咔嚓！”

这一个刹那。

任凭陈凡已在努力控制心绪，风衍准尊等人也未多说，然而，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从他身上冲天而起。

整个神殿中，瞬间如入远古冰原。

大殿中，诸多准尊长叹；大殿外，无数青云之人沉默。

九尊之乱，使得曾经辉煌的天域染血，诉说不过几句话，可其中，蕴含着多少血和泪，蕴含着多少悲凉与绝望。

“我等有罪！”

到这时，连谛铮都走了出来，眼眶泛红：“皆为仙宗之人，本该镇守四方，却仓皇躲避、隐世而居！”

“铿锵。”

他话语间，手中长枪神纹涌动，恨不得就此杀出小世界！其他准尊也是双手狠攥。

他们许多都是仙宗之人，然而，面对着九尊和他们的麾下，却只能退居于此，这对他们而言，无异于巨大的耻辱！仙宗，为仙尊之传承，茫茫岁月里，仙尊镇守天域，庇护万民，这，是各仙宗的骄傲与使命，可如今，他们只能躲避与此，眼见山河破碎、万民悲哭，无可奈何。

“此事，怨不得你们。”

陈凡一声长叹。

纵使，许多准尊为仙宗之人，纵使，仙宗曾是无比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