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安阳知道心里的阴霾和黑暗正被邢北岩这束光一点一点的驱散,暖暖的,很平静。
从她有意识开始,她的世界里就只有无尽的争吵和冷漠。
家长会现场,自己孤独的坐在角落里看别的同学父慈子孝。
除夕新年,自己悲凉的坐在院子里听别人家的欢声笑语。
中秋佳节,自己孤单的站在月圆下羡慕别人家的平安团圆。
学习的教室,自己辛酸的背着很小的妹妹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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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很短,她似乎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原以为这短暂的青春,不会再有什么能让她心存留念了,原以为这短暂的青春,会这样平平无奇的过去了,原以为这渐渐黑暗的人生不会有光明了。
很庆幸,邢北岩出现了.......
他的出现,让安阳有了新的追求,新的理想,让她渐渐走向光明.........
七天假期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安阳的晨跑从公里变成了公里,然后是运球传球,对抗防守进攻,这三天简直就是地狱周。
她的全身骨头都在疯狂的抗议,对抗中被撞得浑身酸痛,连手指头都在传球中肿了好几个,真正的遍地鳞伤啊..........
安家饭桌上,奶奶难得做了腊肉,她一边夹菜给邢北岩一边感谢他,“这些日子辛苦小岩了,忙着教阳阳打球,还要跟小雨补习,看你都瘦了,来来来,多吃点肉补回来。”
奶奶笑得可开心了,不停的给邢北岩夹菜,好像他才是奶奶的亲孙子,看得安阳两姐妹都有些吃醋了。
第四天早晨,邢北岩一大早就来抓安阳跑步练球,喊了半天没人回应,最后是安雨起来开的门。
邢北岩问小雨,“你姐姐起床了没?”
小雨揉揉迷蒙的大眼,乱糟糟的头发都立起来了,打了个哈欠,看清是邢北岩才慢悠悠的回答,“姐姐跟奶奶早就出门打稻谷了,挪,都扛了两袋回来了。”
邢北岩顺着小雨的视线看过去,墙角安静的堆着两袋稻谷,他眼睛微微眯起,让小雨带他田里。
看到邢北岩,安阳显然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镰刀,站直腰杆,抬了抬头上的帽檐,眯着眼睛问他,“你来这儿干什么?晒太阳?杀菌?”
那语气,那鄙夷的眼神,是嫌他睡得时间长了?
邢北岩第一次见安阳干活的样子,头上戴的帽子将脖子嘴巴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