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够使的。”
荷包鼓囊囊的,显然里面塞了不少银子。
卫峤态度却强硬:“就当是我给窈娘准备的,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不,”应宝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高夫子便从院子里走出来:“珍娘。”
她刚想回头应答,卫峤便回到马车里,一拉缰绳离开了。
“珍娘,怎么了?”高夫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卫峤的背影。
“无事,”应宝珍把荷包一起塞进包袱里:“我们进去吧。”
“好。”高夫子看出她无意解释,也没有追问。
“一应的文书可准备好了?”高夫子边走边问。
应宝珍把包袱里的文书拿出来给高夫子过目:“我都找镇长查验过了,没有错处。”
高夫子仔细看看:“那就好,我把我给你们的举荐书也备下了,接下来你们只管安心准备便是。”
应宝珍点头,他们约好了要在用过饭之后出发去青州城,高夫子已经定好了马车。
应窈先去堂前找林青竹他们了,她便在书房的几案前坐下,高夫子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蹉跎半生,对生活起居要求不大,平日备的茶水也十分苦涩。
应宝珍有前几次的经验,只慢慢嘬饮,希望自己能品出回甘的味道。
“忘了同你说,”高夫子见状露出笑意:“这是大叶冬青,有明目益思之效,只可惜味道太苦,喝了的人都说不适应。”
他顿了顿,茶叶沉到杯底:“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觉得苦还要把一杯都喝光。”
“啊?”应宝珍低头看瓷杯里漂浮着的褐色茶叶,无奈笑笑:“那夫子为何要泡大叶冬青茶?”
既是用来招待客人,为何总挑着客人不喜欢的茶叶。
应宝珍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还是会捏着鼻子喝完。
高夫子表现得十分坦然:“大叶冬青便宜些,亦是养生之法,你心思操劳,多喝些总无妨。”
“夫子,您可别取笑我了。”应宝珍放下茶盏:“我哪能算是心思操劳。不过烦事多些罢了。”
她近来忙碌,又同周冕对峙了一回公堂,怕是让高夫子也听到风声。
细数自己几月来的行程,也能算上十分精彩了。大剌剌退亲又闹翻,还往衙门里走一遭,也不知多少人家饭后闲聊都得提上一句。
高夫子这会表现得倒像是来开解她的:“世事烦扰,哪能避开其间,你既能抛却其掣肘,已经是做得很好了。”
应宝珍只笑:“夫子过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