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一件嫩黄色对襟掐花长裙:“这件不错,颜色鲜亮又轻巧,我瞧着很衬她。”
应宝珍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孩子又不是给点吃的喝的就能长大,总得关心关心他们的心理健康。
尤其是应窈这特殊的经历,她在心底叹口气,她记得应窈上辈子也就勉强活到二十来岁,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孩子。
虽然应窈这段时日很正常,于诗书上格外用功,但应宝珍还是看出她心底的惴惴不安。
若是她真的真的毫无戒备之态,无忧无虑地接受自己的好意,每日悠闲度日,自己才得是真正担心呢。
应宝珍叹息,让玉娘把她挑好的衣裳包起来。
她给胡氏挑了几件颜色稳重些的衣裙,给李柔娘的颜色轻盈一些,带着俏皮的绣样。
给应窈挑的最多,都是颜色清亮又适宜日常,适合十来岁的小娘子。
她没打算给自己捎几件,不过玉娘硬是要把一条胭脂红的撒花掐金褶裙给她。
“这件衣裳漂亮虽漂亮,镇上没几个姑娘家能撑得起来,在我店里留了许久了。”玉娘郑重其事:“我这一把年纪了,又不可能留着自己穿,倒不如送给你。”
她态度强硬,大有自己不收就不让走的表现。
应宝珍拗不过玉娘,只好珍重道谢。
许是原身以往来金银楼来得勤,玉娘同她的关系可谓是很不错,应宝珍也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挑完衣裳,玉娘又突然想到什么:“珍娘呀,你分明就住在镇上,可来的次数还及不上阿缇雅呢。”
应宝珍想起那天在市集上穿着鲜亮红衣,眼神灵动的阿缇雅,笑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她这些时日还来吗?”
她倒是想邀请阿缇雅来尝尝她的手艺,也看看北疆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
“这月以来倒是没来过了,”玉娘思忖着:“最后一次来我这里还带了几件缟衣回去,说是家里人去世了。”
她们虽生活安逸,却也能隐约听闻北疆最近不太平。
“哎,”应宝珍只叹息:“世事难料啊。”
玉娘也唏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她。”
二人又聊了两句,应宝珍便同她道别,打算去接应窈回家。
“往后常来呀,”玉娘恢复往日妩媚神态,倚在门槛上同她招手:“奴家可不知等你等到何日了。”
应宝珍亦招手道别。
应宝珍接了应窈回来,变戏法似的把在金银楼给她挑的衣裳首饰捧到她面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