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便有农人打扮的贩夫挑着新鲜瓜果在街上售卖，胡麻饼、云吞的香气氤氲在早点铺子蒸腾的水雾中。

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烟火气十足。

街上人来人往，当铺的柳书生打着哈欠开了门，打算去早点铺子点一碗素面。

柳书生要住在当铺里管账，也吃惯了铺子的素面，不免有些无精打采的。

他绕过街角，突然闻到一股奇异又浓郁的香气。

像是卤肉的味道，又带了八角、茴香等调料的香气，很是吸引人。

柳书生定睛一看，发现是应家饭馆开门了，却不是向往日一样等着客人点菜，在饭馆外面支了个摊子，卖的也不是什么面条云吞，而是用竹签子串起来的奇特食物。

大小均匀的卤串摆在碟子里，一眼看去有荤有素，有鸡肉串，肉丸子，也有串好的海带结和豆腐块。

摊子上还摆着一口煎锅，几碟子小菜。素衣布裙，罩着头巾的年轻厨娘熟练地翻动面糊，很快摊出一锅饼。

那阵把他吸引过来的香气就是来源于此的，柳书生左右看不出来卖的是什么，便问：“你卖的是什么？”

厨娘抬头，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又十分秀丽的面庞，笑吟吟道：“这是昨日卤好的卤串，既有鸡肉也有素菜，您可要来一些？”

柳书生这才认出这是应家的小女儿应宝珍，狐疑道：“你不是向来不善庖厨吗？”

应宝珍想起原主跟着父亲学厨艺时曾经被饭馆众人嫌弃的手艺，笑了笑缓和气氛：“您不如尝尝试试看，这是自家调的卤汁做的。”

柳书生看她诚恳，又实在好奇这“卤串”的味道，不免道：“给我来几串吧，要荤的。”

应宝珍便给他拿了几串鸡肉串和肉丸子。

柳书生接过去尝了，卤制了一夜的鸡肉串十分入味，一口下去满齿生津，鸡肉柔韧细腻，卤汁浓郁可口。再尝一串豆腐块，不似寻常豆腐般容易碎开，反而更加应宝珍看他大快朵颐的模样，笑眯眯地再递上一碟子：“掌柜不妨再尝尝，我昨日做的多，怕是不好卖出去。”

一声掌柜让柳书生有些飘飘然，他大方接过：“我再尝尝，等下便一下结清，自然不会占便宜的。”

卤串的确好吃，在熬制好的卤汁中足足泡了一夜，鲜香可口。应宝珍又做了荤素两种，搭配着吃也不腻，柳书生几下便吃完了。

应宝珍适时再递上一份做好的手抓饼，里面满满当当加了腌肉片、海带、酱菜等物：“掌柜的试试这个饼子，卤串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