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令色,鼓动妄想分宝物一杯羹的众修士,与昨夜的白衣男子遥遥对峙,他们正中间是一处小小石台,其上刻着繁复石纹,有懂行的修士一看,便知这分明是个祭台。
如此,不想被枪打出头鸟,缩在一角观望的修士也不在少数。
此时形势,三分天下。
黎明与杜纯节两方人围在石台边缘,打着嘴仗,却是谁也不肯率先上石台。俞衡渠的出现,令二人都紧张了起来。
“俞道友,你们总算是到了。”
黎明脸上一副大喜过望之态,恨不得立马将人拉过去,证实他所言非虚。
俞衡渠自然知晓黎明此时,为何前后态度大变,他并未停下脚步,径直穿过二人,一步一步踏上石台。
“原来这位道友就是玉山道院弟子,在下钟陵杜氏,杜纯节,见过俞道友。”
杜纯节不甘落后,当即自曝家门。
他昨夜劫持黎明时并未露出真容,如今扯下蒙面的布巾,竟是文质彬彬,白面书生模样。
钟陵杜氏也算玄门有些名望的修仙世家,以擅酿灵酒出名,家中豪富,如今怎么缩头缩尾,做起劫持人质寻宝的勾当?
听完杜纯节自曝来历,在场之人皆在心中纳闷。
杜纯节既报了家门,周围的人少不得有所顾忌,并不敢轻举妄动。原本避在一侧的林氏兄妹,也不得不上前几步。
他们二人是钟陵人士,说起来还与杜家沾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虽然这位杜公子在杜家是个尴尬人物,却也不是他们能轻乎的。
林家兄妹无耐上前见礼,口中规规矩矩,又透着疏离称道:“杜公子。”
杜纯节点点头,看了一眼石台上的俞衡渠,对着林家兄妹强硬命令道:“站过来吧。”
算是这二人入了己方的意思,四舍五入,跟着一起来的俞衡渠,也算是自己人。
林家兄妹不敢直接拒绝,只得默默对视一眼后,慢慢磨蹭了过去。
如此,现场气氛骤然微妙,黎明一方开端不利,隐隐落入下风。
“俞道友应承过我的事,可还算数?”
黎明一副忐忑之态,对在石台上用五行玉查探着什么的俞衡渠问道。
毫不意外,玉中央再次被墨色盘踞,代表此地有极强的魔气,俞衡渠敛目沉思,面上不动声色道:“自然。”
“玉山重诺,应承过的事自然不会忘。”
他一边搭话,一边侧眸示意秦悦,秦悦当即了然,拉上俞远,很是自觉地退去了众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