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牛嚼牡丹,就不去糟蹋你家的好东西了。”
她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俞衡渠见被拒,心头自有几分失落,沉吟几息后侃侃谈道:“阿悦姑娘何必自谦,一杯茶,有人用来解渴,有人用来怡性,有人用来炫耀,诸此种种,不过都是一家之言,一人之选,何乎高低贵贱?”
“诸如点菜,自然都是点自己爱吃的,那饮茶,自也是挑顺口的,何来的糟蹋二字。无人赏识,又哪里来的‘茶’字。”
听俞衡渠侃侃而谈,秦悦忽然就脑补出,头一辈子听闻过的“树叶”这两个大字。
她顿时一乐,眉眼飞扬,脱口而出一句:“树叶!”
俞衡渠口中话一顿,目光落在秦悦飞扬的眉眼上,认真品着这二字,不但不觉得秦悦粗俗,竟还从读过的古籍雅文中,自我论证出一番道理,认同了此言。
并得出了,阿悦姑娘总是能很快抓住事物的本质!
遂会心笑道:“阿悦姑娘,说得有理。”
“那,我家有几片‘树叶’,不知阿悦姑娘得空,能否赏脸品鉴一二?”
秦悦这次倒没拒绝,朋友再三邀她去家里做客,当然是:“好呀!”
只别嫌她污了俞氏高雅就好。
“二位客官,你们的菜,来啦!”
店小二托着秦悦点的桂花糕和炖山鸡,摆上桌来,两道菜飘香四溢,色泽诱人,尤其是一道炖山鸡,香味浓郁,闻起来便让人唇齿生津。
“客官,您二位慢用,有事唤我。”
店小二上完菜,拿着托盘出了门,站在老位置上,一副要招揽客人的模样,然而眼中不时闪过警惕,倒更像是在望风的模样。
俞衡渠察觉到店伙计的古怪之处,看了看客栈中修补过的桌椅,心中大概就有了数。
秦悦嗅着香气,赞道:“好香!”
“俞大哥,你真的不尝一尝?”
俞衡渠面对香味诱惑,毫无动摇,见秦悦再次客气询问,便端起面前的清茶回道:“不了,我喝些茶便是,阿悦姑娘请自便。”
即如此,秦悦也就不再客气了,夹起一块炖山鸡直接入口,然后,好吃!
这味道似乎和她前世吃过的某种味道,重合在了一起。
这真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她连连挥筷,直到将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仍然意犹未尽。
味蕾和肚腹得到满足的同时,秦悦心中好奇渐渐抬头,这味道可谓相当不错了,店家怎会生意惨淡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