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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3 / 3)

自从侯爷受伤之后就不喜人贴身服侍,就连他也最多在外间等候。

聂衡之从床上起身,一觉过去精神还不错,只他捏了捏额头有些些的恍惚,总觉得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跑到了季初身边,季初不仅没有冷眼看他还温柔地服侍他用点心用热茶,最后还细致地为他擦拭……

可季初怎么会这么对他?现在的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更直言不讳日后他们不要再相见。聂衡之脸色阴沉,大步走出去,可是走了两步他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腿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背上的刀疤也痒痒地难受,仿佛他昨夜又受了一场奔波似的。

他索性又走了两步后斜躺在了长塌上,唤仲北进来。

沉默老实的丫鬟们进来,手中奉着用具衣物发冠,又摆上了清淡的膳食。聂衡之洗漱过后却直接挥手让她们出去,任由衣物发冠放在那里没动。

他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膳食,也没有丁点儿想要用膳的意味。

仲北眉头一皱,从昨日侯爷可是一点饭食都没进,今日再不用膳,身体如何撑得住?

“昨日我吩咐去查的事情如何了?”聂衡之想到昨日那两个令他如鲠在喉的野男人,语气变得冰冷。

即便他不想承认,可也明白昨日季初忽视他只看到那个野男人说明了什么。

她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不知来历的野男人!

“昨日一同进入夫人画馆的两名男子,一名是潞州城中衡家的公子,他的嫡亲姑母是夫人的堂伯母,与夫人相识并不稀奇。”仲北下意识略过了传言中季初的堂伯母有意撮合她和衡家公子这一点。

“那另外一个呢?”聂衡之忽然很是急切,脑后束着的发带悄无声息地松开,他一愣将湖蓝色的发带捞到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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