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巡差赶忙过来把他拽出来,但见他一身上下又脏又湿,满头满脸的臭水,鞋也掉了,帽子也飞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饶是如此,他还不忘了自己的差事,命手下用起坟的大麻绳围住棺材,四周围设岗,不准闲杂人等踏入一步。
又找来了一条破被里子,将棺材中的珍宝全装进去,兜起四角裹成一大包。
龇牙咧嘴、拧眉瞪眼一屁股坐在上边,如同恶狗护食似的,嗓子眼儿里直“呜呜”,瞧这意思谁敢近前一步,他就一口咬死谁!
等到这阵大雨过去,围观人等也散得差不多了,众民夫继续干活儿。
元猛一行持枪带棒日夜坚守,倒是没再闹出什么乱子。
足足用了三天,终于把韦家大坟彻底迁完,又挨家挨户地搜查,丢失的陪葬之物大多得以追缴。
韦家得知元猛舍命护棺,也就没有追究剩余的失窃陪葬,这件差事终于了解了。
这么大的热闹,红绥她们当然没有错过,照她的说法,多亏了她及时把姜丛的镇煞符丢出去,不然那韦家老太爷爬出来,不知在场多少百姓要遭殃。
可那叫元猛的巡官吸了百年尸煞之气,恐怕接下来要走霉运了。
可这小妮子记恨着元猛带着下差索要了几次节礼红封,有意要他吃点儿苦头,不肯姜丛施救,自然也就没有再管。
……
谁知过了没几天,红绥和枝宛刚在济南府认识了没多久的一位小姐妹,白蛇柳素素来姜家求援,说她的弟马遭豪绅掳走凌辱而死。
她施法想要报仇,对方却请了高人破了她的百年道行。
小白蛇委委屈屈的挂在姜家正屋太师椅上哭,红绥在一边讪讪的望着姜丛。
只因姜丛先前早有交代,让她们不要随意露了行藏,这天下高人众多,万一有个万一,被打回了原形,轻则重新修炼,重则命丧当场。
瞧这小白蛇,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可这两个小妮子,跟人家才认识没多久,就把住哪儿都说了,真叫人不省心。
姜丛淡淡的瞥了一眼红绥和枝宛,那意思就是,这笔账回头再算。
先管底下的这事儿。
照骨镜照出,这柳素素原有五百年道行,但资质平庸,修为到了如今这地步始终不得存进。
她也不甘深山寂寞,所以决定下山寻个弟马,积累香火功德。
她找的这个弟马姓白,是个寡妇,年约三十五,虽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