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沇儿啊，辛苦你了。”

“父皇……”

南沇看着南帝如今憔悴的模样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

“没，没事，父皇你昏迷多日，先吃些东西吧。”

南沇给南帝递了一碗粥，南帝看着粥苍白笑了笑。

“沇儿，父皇这两日一直在昏迷中，似乎好像见到你母妃了，她还像之前那样哭着在朕面前，梨花带雨的，她还是从前那般美丽，后宫上所有的女子都不像她那般倔强，你母妃到死都在怨恨朕，朕这两日就想，是不是你母妃太怨恨朕了，让朕去陪她了？是不是地底下太冰凉了，你母妃怕冷，冬日里就喜欢把火烧得暖暖的。”

南帝说时眼睛已经红了，南沇也强忍着自己的情感，紧紧的握住拳头。

“我在曹瑞县时，遇到了阿公。”

南帝抬起眼皮，似乎明白他在说谁。

“你知道了？”

“嗯。”

“是啊，你母妃原本不是顾家的，顾夫人心地善良，要你母妃啊成为顾家的大小姐，宠爱了十几年，顾太师和你母妃也逐渐有了感情，你母妃对顾家也是仁义尽至了。

除了朕杀了顾太师，她就觉得是自己亏欠了顾家，她怨恨朕，恨不得杀了朕，可你母妃也是爱朕的。

所以她后面更是不搭理朕了，哪怕有了你，她也没有看朕一眼。朕时常觉得后悔，后悔曾经为了……而伤害你母妃，这两日……

朕就梦见你母妃哭啊哭啊，哭得朕心如刀割。朕想既然这样，那就让朕随她去吧，但你母妃又不肯了，她还是哭，同朕说，沇儿不会让你死的，你是九五至尊，死不了。

哈哈……你母妃啊！是顾家的大小姐，从小就宠大，倔强又嘴硬，只有她不怕朕，敢骂朕，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南帝说完，粥也见底了。

“父皇，母妃原谅您了，儿臣其实也没有早知道怪过父皇，您是我父皇，儿臣也不会怪您。”

南沇曾经也恨过，但是那个九五至尊永远在自己面前放下过自己的身份。

不仅仅是弥补，更是他为人父的心，南沇只是不敢说出来，他和他母妃一样的倔强。

“沇儿，粥没了，再给父皇盛一碗吧。”

南沇接过碗，从旁边的桌子上又舀了一碗然后递过去。

“你啊！也随了你母妃了，但是沇儿啊！朕虽然后悔，但是朕是皇帝，很多事，朕只能去后悔，你有你爱的人，有你不想做的事情，朕都能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