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琅听了这么久,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淡淡的瞟她一眼。
“大可不必,你可以转让给祁以松,我对其他不感兴趣。”
“住口!别说他不是这块料,就血脉这点我就不允许。你若想太爷爷基业的落入外人手里,你就尽管坐视不管。但你儿子,是我认定的接班人,你没办法替他拒绝。”
祁老太太激动之下把床边的茶杯往他脚边砸去,陶瓷的碎块在空中飘荡又重重落下。
“是吗?还记得从前我说过的话吗?”祁怀琅踢了踢左边的碎块,凝视祁老太太那双浑浊的双眼。
“我曾经说过,千万不要让这百年基业落入我手里,否则我让它改名换姓。”
气氛一直僵直不下,祁老太太遂先软下来,他呕出一口血,疲惫地闭上眼。
在这一场无硝烟的战争里,她终于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认输了。
“如你所愿,你走吧。”
她是棒打鸳鸯的那个人,也是这悲剧的始作俑者。
他是悲剧中的受害者,也是她悲剧的加速剂。
他生来无亲可依,她老来无天伦可享。
世道轮回,报应终究是来了。
“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祁怀琅微微颔首,算是给她最后的体面。
残风吹拂间,祁怀琅抬头望天,如墨般的天空中只有几颗零碎的星星,如同他破败的前半生一样漂泊着。
他呼出一口气,就这样吧,从此以后,他的后半生,会有相伴的爱人,会有可爱的儿子,他们都是他的羁绊。
——
艾臻臻在锦庭别墅休养了大半月,一切都梳理得差不多。
她的社交,她的存款,惊喜地发现已经的存款多出好多个零。
她趁着儿子午睡后进入书房,祁怀琅果然在办公。
她悄悄走近,东摸一下西碰一下。
祁怀琅嘴角微弯,将人揽入怀中。
“有事?臻臻看起来很开心。”
他把玩起她及腰如丝绸般的秀发,等她主动开口。
艾臻臻灵动的桃花眼乌溜转动。
她咬唇试探地问他:“那个,我的三张银行卡里,好像多出很多零,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祁怀琅垂下眼看她戳在自己胸膛的手指,微微挑眉,也不不拆穿她在装傻。
“那个老巫婆给的。”他玩笑道。
闻言艾臻臻脸上一变,秒变正经:“什么?她给的?我才不信,你不知道她当初打我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