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
“你知不知道你那没见面的老爸,他就是为了个女人死的!值个什么东西!”
她越说越起劲,手下抽打的力道越来越狠。
“在我老太婆死之前,你就该好好的为我守着身孝敬我,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身边出现女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打得痛快,祁怀琅放在膝盖上的手卷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像是隐藏着一条条蠕动的蚯蚓,不只是疼痛的折磨。
他更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崩溃,才能压制自己的第二人格出现,细密的冷汗从他额角流下。
后背一片火辣的痛已经使他麻木,褐色的衬衫上出现黏糊现象,颜色太深,分不清是汗是血。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生来就有异像,同时克死了你爷爷和爸爸,打死了也活该!活该啊!”
老太太眼瞳睁得极大,手下力道不减,反而越加快起来。
祁怀琅紧抿的唇开始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老太太打累了,她瞧见戒尺上的斑驳血迹,停下手中的动作。
有些愣愣的看着那被打得紧紧黏在后背上的衣服,猛地丢开手里的戒尺,急促喘息着。
整个人失力一般跌坐在地上,她仰头大笑,而后又转成低音的哭泣,活像一个羊癫疯患者。
祁怀琅见怪不怪,他僵硬着起身,尽量让自己气息平稳下来。
“奶奶,我敬你是长辈,今天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也看到了,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你没必要派人跟着我。”
“还有,我觉得,你能让我出国治疗了几年,为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身边又哭又笑的老太太,他把嘴里的腥甜味道咽下,一字一句道:“不给自己找个医生呢?”
哭声戛然而止,老太太头发已经乱了,有些狼狈。
她一双眼睛红丝成网,愤怒地朝着他喊:“你懂什么!啊?你能懂些什么!?滚!滚回去!”
祁怀琅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他毫不留情转身,手放进裤兜,脚步有地缓慢,背挺得直直的。
而他身后的那个老太太,是个人格分裂者。
七岁开始,他被她派的人监视一举一动,因为他的次人格是个傻子。
15岁开始,对他监视之外又另外限制他接触女性生物。
他曾一度以为,是因为自己害死了那个女佣才会如此。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老太太要么是重度精神病,要么就是,一种变态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