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郑婷呜咽着，泪水早已经打湿了脸颊，眼角都开始红肿，“我知道，好几次我都应该帮你，其实真正杀死你的，不是刘大春，也不是刘小海，而是我。”

“呜呜呜~”

陆阳只感觉此刻，缠拥自己的力量减弱了许多，黑丝长发不再那么紧迫，就连呼吸也顺畅许多。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嫉妒你。”

“从小到大，家里面爷爷奶奶最疼爱的是你，好吃的，好玩的，从来都是你先拿过去，虽然你每次都悄悄拿给我，可是我真的不稀罕，我很讨厌你那种假惺惺的善意，你那么完美，所有人都喜欢你，可从来没有人注意过我。”

“因为你的出彩，就会让我陷入黑暗，那是一种没人疼，没人关心的黑暗，让我好难受，芳芳姐，我真的很难过，可是，世界上也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

“你明白我那种感受吗，对我最好的人，恰恰是剥夺我一切的人。”

郑婷颤抖着哭喊，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内心压抑多年的情绪在爆发，这种情绪甚至压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刘大海让你堕胎，那次我很开心，可是后来，我的良心居然受到了谴责，是啊，我恨你，可是，我发现，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我存的两千块没有用，你还记得在你奶茶店上班的时候因为拾金不昧受到的表扬和奖金，是我偷偷塞给老板的。”

陆阳脸色变幻莫测，看着郑婷的表情也很是复杂，看来，着两姐妹的关系，有很多东西。

“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被强暴了，我打心眼里开心，家里面的天之骄子，大家的骄傲，也有被强暴侮辱的一天，我开心极了，”说道这里，郑婷笑了，很是凄惨，除了嘴角的幅度看得出笑以外，嗓子里却是无尽的悲鸣，“可是，我不允许我最爱的人被侮辱，那天晚上你挂了电话，我报了警，找遍了整个荔枝街道，整整三天三夜，可是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实在无法想象，那是你最后一个电话，挂断后就投进了自家池塘。”

“你被捞起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发誓要杀了刘大春，我发誓。”

“可是后来刘大春坐牢了，因为你是自杀，他只是判了强奸罪，坐了十五年的牢。”郑婷嘴角都在颤抖，眼神也愈发狠厉，“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他减刑又被放了出来，而且，还堂而皇之的又开起了公交车！”

这次，她的眼神不再注视着怨灵郑芳，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驾驶室里的司机，眼神冷得不能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