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飞苦笑了声：“老人家，我当然不是神仙，我和您一样是一个凡人，不过我可能来自于……”

“你承认不承认是老汉救了你的性命？”老人的表情严肃而怪异，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支尖刀，大有如果李凌飞不承认他的救命之恩，就会一剑把李凌飞刺死的可能。

“当然！如果不是您相救，我已被活埋在沙坑里了。”李凌飞虽然惊诧于老人奇怪的表情，还是肃穆地点点头表示感谢。

“小哥，都说‘大恩不言谢’，我却要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老汉要你终生用你的性命来报答，你能答应吗？”老人的脸色异常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李凌飞！

啊！

李凌飞根本没有想到老人会提出这个要求。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他二十三年的生涯中，从没有听说过，逼迫着被救之人用性命来终生报答的怪异要求！

“小哥，不是老汉逼你，只是老汉的确没有办法了……老汉救了你一命，你就用一命来相报答吧，这也是公平的交换……老汉给你跪下了……”老人翻身跪倒在地，流淌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一片雪沙地，殷红的鲜血和洁白的雪，相互辉映，极其刺眼。

“老人家，您快起来！”李凌飞忍住胸腹部的剧疼，伸手扶住他。想起来自己入伍时许下的“以身许国，铁血佑族”的诺言，不禁心潮激荡。好男儿恩怨分明，就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我，答应您！”

“好！”老人起身，坐在李凌飞身边，盯着李凌飞的眼睛说，“老汉活了六十三岁了，自认为没看错过人！我不要你发誓，我相信你能坚守你的诺言！”

“老人家，您放心吧！我李凌飞以身许国，从没做过半点亏心之事！”李凌飞既然答应了老人，就决不会反悔，他冲着老人坚定地点头许诺道。

“小哥的名字叫李凌飞？真是苍天有眼啊！苍天在上，受小老儿三拜！”老人听到李凌飞的名字后，惊喜过望，翻身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苍天行了三次跪拜大礼。

“老人家，您这是……”

老人跪拜已毕，又坐回李凌飞身边，神情异常严肃：“小哥，你仔细看看，你和我家少爷的相貌是不是很相像？”

“嗯？怎么会……”李凌飞内心纳闷。他是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而死去的少年将军最多不过十五六岁，怎么也不会相像啊？

老人看着李凌飞惊讶的表情，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摘下自己前胸的护心镜，擦拭干净，递给李凌飞。

李凌飞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