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挚友韩非的死因尚且不明，但定然不是老人所为。

可当下既然败了，若是以往自是想尽办法拼死突围，或是远遁而去。

但此时此刻卫庄生不出半点这样的心思，事已至此，孤傲如他还不需要拉白凤四人垫背。

老人收起手中树枝，饶有兴致道：“请便。”

无人制衡的卫庄紧握长剑，抬手指向白凤四人，眼神冷厉道：“我最后说一遍，不退便死！”

白凤四人无动于衷。

卫庄一抖剑锋，眼中悲痛掩饰极好，当即便杀向手下要重伤几人。

嗡！

远处猛地袭来一道长虹，快若闪电眨眼便到。

铛！

杀向手下的卫庄猛然停步横锋斩出，伴随金属相交声，那道长虹被弹飞了去，斜插地面，赫然是“渊虹”！

“前辈，且留他一条性命。”

不知何时下了城楼出城而来的盖聂快步行来，在其身侧自然是大秦皇帝嬴政。

若是百家探子方才没被卫庄那惊天一剑波及后化为齑粉，此刻必然是蜂拥而至。

至于此刻立于山巅窥视的几位，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连气机都内敛如龟，更不说取嬴政人头。

两人联袂来到嬴苏身旁，嬴政轻声道：“老祖，方才盖先生让晚辈请求老祖留这位卫庄一命，他会劝其和逆流沙为大秦效命。”

嬴苏用手中树枝挠挠痒，很难相信这是刚才胜了卫庄的“神兵利器”，他问道：“你心动了？”

嬴政面露赧颜，有些尴尬道：“老祖，这逆流沙是大秦境内能排上前三甲的杀手组织，卫庄自不必多说，天象境高手.....”

言下之意便是心动了，老人笑而不语。

将掷出搅局的长剑“渊虹”拔出地面，盖聂倒持剑柄，来到嬴苏身前，单膝跪地，神色认真，诚恳道：“前辈，恳求前辈留其一条性命。”

卫庄虚眯眼眸，手腕一抖，便将剑尖指向盖聂，冷声道：“用不着你可怜！”

未曾搭话的盖聂再次拜道：“前辈！拜托了！”

话音落下，却见老人神色古怪道：“我何时说过要杀他了？你们为何如此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众人一愣，随即便是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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