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松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陆七虽然说的平淡,但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语气平淡可不代表心里也平淡。
荆松连忙摆手:“不不不,下官并无此意,昨日的确是因为出门匆忙,忘了带了!”
陆七笑容满面地看着,拿起桌上的盒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荆大人在这县丞的位置上呆多久了?”
陆七一边掂量着木匣,一边开口问道。
“回大人,今年是第三十一个年头了!”
荆松如实说道。
一个当了三十年县丞的人,要么是上面没人,要么是得罪了人。
要说本事,多少肯定是有一些的。
不然早被人给拽下来了。
升不上去,不是没后台就是不合群。
“三十一年,不少啊!”
陆七话里有话。
荆松却没有听出来。
“为朝廷和百姓做事,数十年如一日。三十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哼哼,荆大人,想不你这人看上去老实,心地却不实诚啊!”
陆七看着荆松冷笑道。
荆松整个人如被蛇咬,惊道:“陆大,这……这是何意啊?”
“何意?县丞一职虽说不上是什么大官,但管着正好西昌县的粮食仓库,户籍征税。这里面的油水,可是不少的。”
陆七手里的把木匣往桌上一扔:“就送这么点东西给本官,是觉得本官好糊弄不成?”
“若是不想送便不送,本官也不会怪罪,可就用这么点东西来打发本官,是来羞辱我的吗?”
陆七声音越说越冷。
荆松身上的汗水也是越听越多。
荆松急道:“大人,大人明鉴啊。下官虽当了三十余年县丞,可从未贪墨过朝廷一分粮银啊!”
“哦?没贪污过?那这些东西哪来的?县丞的俸禄也不过是饱了一家温饱吧?”
荆松老实交代道:“这些……这些都是一些老友所赠,还有……还有一些情面上的事收来的。家中无甚拿的出手的,一些寒碜物,怕入不了大人眼。下官只能将那些物品变卖,换了些现钱给大人送来。”
陆七打开盒子,里面的确是装着一些现钱。
看了一眼,又把木匣合上。
“这么说来,荆大人倒是两袖清风,是本官错怪了?”
“不不不,是下官做的不到位,让大人误会了!”
荆松哪敢说是陆七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