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侍卫跟你一样。”
“你就会捉弄我!”
枳画红了脸嗔了一句便扭头往殿内跑。
“知道啦知道啦,我一定把东西带到。”
顾芗见好就收冲她喊道,看了看手心里的香囊,上头的绣纹纹路精巧,一看就是缝制的人花了心思和功夫。
枳画跟傅恒,这一对倒是有些意思。
凑近闻了闻,香囊里似乎是换了栀子的香气。顾芗低头暗暗发笑,这平时大喇喇的枳画也能有一日除了富察昭婉外这般仔细地记得一个人的喜好。
很久前富察昭婉曾提过一句,傅恒独独喜欢栀子花。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这一句叫枳画记在了心里。
顾芗这两日赶着缝了两个平安符,又通通都拿去开了光,一个刚才给了富察昭婉,一个昨夜里塞到了弘历的手里。
温存过后的顾芗窝在弘历的怀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爬起来噔噔噔跑下床去取了什么东西。弘历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行为,早已经习惯了她古灵精怪的性子,只是默默地看着,也不做声。
只看她笑着跑回来,将自己的手握住,手心里多了一个小物什。
在悠悠的烛光下一看,一枚小巧的平安符赫然在手里。弘历的眼眸顿时一颤,对上顾芗像小鹿般湿润闪亮的眼,胸腔里的那股情绪更加强烈,心底软的自己都惊颤。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弘历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顾芗,手轻轻地摩挲着她乌黑的发顶,在深夜无人时,心底陡然升起几分恐惧。他想起皇法玛曾经的教诲,皇考曾经的训斥,帝王古来皆薄情,可如今他竟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受控。
看着顾芗又不自觉踢开被子,弘历叹气将人锁进怀里,从脖子到脚一丝不漏的包进自己的被子里。
明明是个娇气包,生病了就要闹腾,偏偏夜里睡觉不老实,不是贴墙根就是踢被子,如今可好,弘历喊人睡在外侧,自己睡墙根不说,还养成了下意识替身边人捞被子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