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回来刚好看到唐总对我们三个笑，略微吃惊地看了看我们三个，便坐下来继续吃饭，我不想看他那张丑恶的嘴脸，就一直低头吃饭。此时突然一声疯狂的大笑传来，我们循声望去，是黄毛坐在设计部一干小姑娘当中眉飞色舞地演讲，把人逗得哈哈大笑，他也夸张地笑着。米米坐在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默默吃着饭，似乎没有参与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我看到黄毛的目光一直在米米身上肆意打量，让人非常不舒服。我拿起手机想要提醒米米，可是对着手机我又犹豫了，我能说什么呢？毕竟黄毛什么也没做，那张羁押通知也是我偷看到的，也不能随处去说。

罢了，我收起手机，匆匆吃完剩下的饭，和小凤瑞秋打了声招呼便去医院了。好在瑞秋帮我向卢兴请假的时候唐总也关切地问我哪里不舒服，要尽快看医生，虽然卢兴一张便秘的脸看起来不是很想批我的病假，但碍于唐总也在，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约的是公司附近的市一院，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医院本身就很小，再加上是个老医院，里面的设施都很陈旧，医院里没什么人，工作人员比病人多，挂号处的工作人员和预检台的护士也都是一些阿姨，灯光昏暗，整个医院给人一种腐朽的感觉。

我对着挂号处里面的阿姨说，有预约，挂个精神科，阿姨懒洋洋地从眼镜上看着我，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什么精神科医生怎么怎么，我没听清便重新问了一遍：“什么？”阿姨却并没有再理会我，只是动作缓慢地在电脑上记录着，好一会才把打印机吐出来的挂号单递给我，整个人像是慢动作一样。

我看了看挂号单上写的，精神科在楼号诊室，便朝楼梯走去，上到楼的时候忽然一阵臭味扑面而来，那个臭味非常特别，是之前在公司电梯间的幻境里看到尸体的时候的味道！我又惊了一下，左顾右看了半天，诊室外的椅子上零星坐着几个来看病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那个味道也转瞬即逝。此时号诊室里出来个老护士对着走廊叫：“王宣来了吗？”我快步走过去说：“来了来了！”把手里的挂号单递过去，护士拿走看了一眼转身进去了，我也跟着进了诊室。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在这个老龄化的医院，只有这个精神科的医生比较年轻，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坐。”我看到他的脸顿时要跳起来——他不就是我之前在公司里看到的壮汉吗！？？！

医生看到我张着嘴巴吃惊的样子，他也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了？”我张了张嘴巴，想问问他是谁，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摇了摇头说：“我最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