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上没有未卜先知,她没有这个能力,赵斯晚亦没有。
蒋梦知半晌没得到回应,不由伸手在夏繁星眼前晃:“想什么呢?”
夏繁星不知该如何跟闺蜜解释现下的情况,但挤挤挨挨的情绪迫切地想要寻找出口。
她干脆坐到床边,握住蒋梦知的手说;“知知……”
蒋梦知歪了歪头,等着她说下去,可夏繁星却只是看她半晌,愣是没说出什么。
蒋梦知不由挠头;“天,谈了恋爱……哦不,结了婚的女人就会变成这样吗?欲言又止,瞻前顾后。我的妈呀,这还是我从小认识的那个风风火火敢爱敢恨的夏繁星吗?”
夏繁星亦丧气垂下肩膀,厌恶起自己的犹疑和混乱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蒋梦知也就守好与闺蜜之间的距离,识趣地没有逼问。
过了会,她岔开话题,笑道:“诶,我发现你现在变化还蛮大的诶。”
夏繁星亦暂时将注意力转移:“什么变化?”
蒋梦知道:“具体也说不上来,就是刚看你跟医生、交警还有你老公那个助理交流,那种坦然自若,完全想不到你去年年初补牙还要哭着让你妈妈带你去医院。”
夏繁星脸一红,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种变化,更难以想象去年的自己还那么离谱。
她一下子也有种恍若隔世的朦胧感,说:“毕竟做了一年社畜,上班让人成长嘛。”
“也是。”蒋梦知点头,顿了顿,又说,“但也不是社畜感,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阶层感,没办法光靠钱堆出来的那种。总之,跟个金雕玉砌养出来的豪门小贵妇似的。”
夏繁星有被她夸张到,下意识说:“来医院前还吐槽我说话像个未成年。”
蒋梦知翻翻眼皮:“那不是你在跟你老公撒娇么!”
话题又绕回赵斯晚身上了,夏繁星无声地叹叹气,想到后天晚上赵斯晚就到家了,一时竟有些闪躲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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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赵斯晚回到星城后,先去了一趟通达总部。
刚进办公室,秘书就告诉他有一位张慕白先生一直在楼下等他,已经连续来了好几天。
赵斯晚脸上没什么表情,将外套交给秘书,只着一件白衬衫,淡声道:“如果他现在还在楼下,就带他上来。”
秘书把他西装挂好,应声出去了。
过了会,张慕白就跟在秘书身后进了门。
赵斯晚朝秘书微微颔首,示意她出去,又指了指桌子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