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黢黢的小狗立马站起来,朝她晃了几下尾巴。
王嫂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直言夏繁星不去做训狗师真是可惜了。
夏繁星听得咯咯笑,一边给蛋宝穿牵引绳,一边说:“什么训狗师啊,我就是最简单的,用爱心换爱心而已。”
赵斯晚拿着两杯牛奶走来时,恰好听见这句。也不知怎的,心头莫名地晃了一下,像照进一缕暖阳。
他走至夏繁星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她,笑容晃目:“先喝点牛奶,别急着遛狗。狗都吃过早饭了,你还没吃,你比狗惨多了。”
夏繁星气得小脸涨红,伸腿踩他脚背:“干嘛拿我跟狗比!”说完,她接过牛奶,咕嘟咕嘟地喝干了,又将杯子往赵斯晚手里一塞,“我跟蛋宝去院子里玩。”
赵斯晚目送一人一狗跑向院子,慢条斯理喝完牛奶之后,拿了个口罩戴上。路过茶几,底下有个王嫂织毛衣剩下的橙色线团,他弯身捡起,随意在两手之间抛着,信步朝院子走去。
--
蛋宝实在胆小如鼠,换到新环境之后,它就贴紧夏繁星小腿,任由夏繁星拼命拽狗绳,死活不肯挪一步。没过一会,它还瑟瑟发抖起来。
寒冷冬日,夏繁星愣是急出一脑门汗,只能蹲在蛋宝对面,好言相劝:“蛋宝~蛋宝宝~你走两步好不好?”
蛋宝蹲坐在地,发出低低呜鸣,似恐慌到无措,圆溜溜的一双大黑眼睛也耷拉下来,尖耳朵塌成飞机耳,两只前爪焦躁地在地上挠了两下。
夏繁星抓耳挠腮,眉心紧锁,似面对一个封闭自我的宝宝,彻底没辙,只能学着昨天肖淇的样子,徒劳地冲蛋宝拍着巴掌,不断叫它名字。
赵斯晚过来时,正好看见一人一狗相顾无言的一幕。
他笑了下,在她身旁蹲下来。
夏繁星注意到他,忙摆手让他走开:“当心过敏。”
赵斯晚指指脸上:“我戴了口罩。”
夏繁星哦一声,看回蛋宝,手肘撑在两膝,手掌托着下巴,漂亮的脑袋撑在中间,似一朵开得正旺的花蕾。
她轻叹一息,跟赵斯晚分享自己的苦恼:“明明昨晚在屋里已经好多了,怎么一到室外又这样。”
赵斯晚递出线团:“用这个逗它试试。”
夏繁星狐疑:“能行吗?”
赵斯晚说:“其他东西可能不太行,但这个应该可以。”
夏繁星眨了眨眼:“你怎么确定?”
赵斯晚:“因为它是橙色的。”
夏繁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