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噗嗤笑出声来, 轻点赵斯晚鼻尖：“你好那个啊……”

赵斯晚挑眉：“哪个？”

夏繁星眼睛滴溜溜一转，总算想出个贴切的形容词：“冠冕堂皇。”

赵斯晚心中呵气，有点不满这个形容：“什么叫‘冠冕堂皇’, 我哪里‘冠冕堂皇’了？”

夏繁星说：“明明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说到这里，她看一眼赵斯晚神色, 连忙补充, “当然我没说你的私欲不好的意思, 反正阴差阳错吧，你说的什么‘人性考验’只能算其中一项附带吧。”

赵斯晚不语，过了会，他低笑一声, 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抱紧她，如一只特大号的树袋熊, 手脚并用地将她绞紧。

“你好用力啊, 我喘不过气来啦——”夏繁星涨红了脸, 两手推拒他胸膛，却毫无作用。

赵斯晚这才说：“有私欲才是正常人不是么？”

夏繁星仰头看他, 两人离得太近, 她差点看成对眼, 脑袋往后仰了一下, 说：“如果是以前的我, 一定会站在道德制高点, 大声斥责你的私欲。但是现在不会了。”

“哦？”赵斯晚问, “为什么？”

夏繁星脸颊再度泛起红晕, 目光些微躲闪, 似羞赧：“因为我也察觉到了我的私欲，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对你宽容点。”

赵斯晚说；“什么时候？”

夏繁星：“啊？”

赵斯晚说：“什么时候察觉到你的私欲。”

夏繁星耸了耸鼻子，说：“就我们领完证傍晚，我收到张慕白短信。”她开始向他坦白，如告解，“找我原来的脾气，我肯定要拉着你去民政局直接换离婚证的，可是在某个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颗浮萍，飘来荡去的。后来想来想去，还不如维持现状呢。而且，我也不是不喜欢你。”

因她最后这句话，赵斯晚情动，双唇如羽毛般落在她额头、鼻尖、直至唇角。

夏繁星无声体会，直到他的吻落到她颈侧，她才咬了咬下唇，继续和盘托出：“其实我超坏的，明明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还要一再向你求证，让你证明你有多喜欢我。”

赵斯晚轻抚她发顶，两眼似黑曜石，深深地望着她，说：“不是你坏，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夏繁星眼眶浮起热意，将自己更深地嵌入他怀里，瓮声瓮气说：“可是好奇怪哦，现在我超有安全感的。”

赵斯晚笑：“我好像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