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这个词并不合适——那不是一次有组织和预谋的骚乱。”
少校很严肃,但对于皮耶特来说,骚乱地性质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有些时候,它可以被定义得很严重,还有些时候,比如现在。也可以轻描淡写的把它解决掉。
“换一个词怎么样?比如……引。”
“我认为应该在引前加上一个无意识。”
咬文嚼字是英国绅士的天性——以及政客和律师的——但皮耶特不喜欢这种单纯的文字游戏。他的眉毛皱了一下。“我认为这不是问题的核心,少校先生。”
“事实上它是。”丹纳特回答,“只有正确定义骚乱地性质,才能确保我们正确处理……”
“不是我们,少校,是我。”皮耶特加重语气,“我是这座战俘营的指挥官,这里的事务全部由我一个人决定。^^^^”
“当然。这是你的权力。上尉。”丹纳特没有否认。
“骚乱是极其严重地事件。不管它是被制造的,还是无意引的——斯潘塞先生必须受到惩罚。”皮耶特接着说。“不过,我尊重你,少校。而且你是所有战俘的领导,因此我希望能够听到你的意见——在我宣布处罚决定的时候。”
说得好,但没有任何意义。从一开始丹纳特就不认为皮耶特会考虑他的意见: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战俘营地事务全部由他一个人决定。至于最后地那一句话,丹纳特有着更为清醒的认识:在他宣布处罚决定地时候,如果战俘的最高领袖在场,那么战俘就不会提出意义。必须说,皮耶特上尉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丹纳特不想扮演皮耶特为他挑选的角色。但是,考虑实际情况,不管是为了丘吉尔还是为了他自己,丹纳特知道他没有权力拒绝,只好把注意力转到另一个方面。“你打算怎么处罚他?”
“我决定将斯潘塞先生禁闭七十二小时。”
皮耶特的决定让丹纳特感到意外——毫无疑问,决定很公正,然而战俘营的管理会做出一个公正的、或只是看起来公正的决定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在看守与战俘之间,公正从不存在。
而且,是丘吉尔的主动挑衅行为引了刚才的骚乱。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皮耶特应该明白,如果不能严厉处理肇事……不管是处罚太轻,还是公正——或只是看起来很公正,最终都会使他的权威受到影响,激励战俘的抵抗精神……
丹纳特沉思着。他不想站在敌人的立场上,也不希望丘吉尔真的受到严厉的处罚,只是感到迷惑。\英官没有理由站在布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