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手里的刀哗啦啦掉在地上。

施琅说道：“诶，这些都是作案凶器，得上缴官府的。”

“施帅，草民之前冒犯了。”

“姚兄，你这就没意思了，我看我现在又没有穿军装，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咱俩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姚启圣多多少少拘谨起来。

那酒馆老板又添了两壶酒过来，对施琅说道：“方才多谢大人出手相助了，若是被李恪收走，咱都是赔本买卖了。”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在遵照大明律法办事，你该谢朝廷。”

“是是，谢朝廷，也谢大人！”老板笑道。

施琅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饮了碗酒进去。

姚启圣也叹了口气。

施琅说道：“姚兄为何叹气？”

“施帅为何叹气？”

“叫我施兄。”

“那施兄为何叹气？”

“我叹气是感慨公主殿下，那样子一看，就是上阵杀过敌的！”

“是啊，公主殿下非一般人也！”

“诶，你还没说你为何叹气，难道也是因为公主殿下？”

“不，我不是因为公主殿下。”

施琅疑惑道：“那是为何？”

“你说这李恪，为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这里强行收酒？”

“这还不简单，他仗着自己认识人呗。”

“若是在中原，他敢如此吗？”

“倒是会有所忌惮。”

“为何？”

“因为中原法度严明……”

施琅一开口，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看着姚启圣，说道：“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之前有听李恪说吗？”

“说什么？”

“李恪称呼这里是新大陆，而不是南大陆，为何是新大陆，因为在他们眼中，这是一个新的世界，是一个大明律法淡薄的世界，现在楚城最大的问题，不是建设的问题，而是人心浮动的问题。”

姚启圣继续感慨着：“若是不解决人心问题，今日有李恪，明日会有王恪……今日是被你施帅遇到，明日可就遇不到了。”

施琅思考起姚启圣的话来。

姚启圣的话总是让他感觉到震惊，这是一个看问题很犀利的年轻人。

“姚兄，来喝酒，喝完酒跟我一起去见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