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雨霏的拷问下，风墨没有半点隐瞒，将自己夜闯二层客厅、修改译文的一系列罪行合盘托出。

“我住在你这里，吃你的、穿你的，总要做些事情来补偿。”风墨给出自己的理由。

李雨霏微笑着冲风墨摇摇头，并伸出一根手指。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失忆了吗？”

风墨低头沉默了一下。

“不，我没有失忆。”

闻言，李雨霏收敛笑容，心中无奈道：果然是这样，他到底也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

“不过，我的确不记得自己作为风墨的一切过往。”风墨补充道，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自己失忆，只是他当初的说法被李雨霏默认为失忆。

李雨霏再次愣住了。

没有失忆，但不记得过往？

这不是矛盾？

忽然，李雨霏想起白天那位精神科医师的话：失忆患者在重新适应了失忆后的身份，新的记忆越是稳定，越难找回从前的记忆。

“难道……这就是医师说的……失忆后的自我，抗拒失忆前的记忆？如果风墨没有撒谎，那他认为自己没有失忆的潜台词，不正是不承失忆前的一切？”

李雨霏想了好一阵，突然转过身望向风墨，双手左右夹击，隔着睡衣帽子按住后者的脸颊，促成两人鼻尖相抵、四目相对的状态。

“风墨，你发誓没有骗我，如果你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我是说真的！”

风墨不理解，为什么看起来成熟稳重的李雨霏会突然间出现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如果这是你的期望……”

风墨正色。

“我发誓，我没有失忆，我也的确不记得不知道作为风墨的过往的任何事情，如果我骗你，就让我魂堕九幽、万死不活……”

李雨霏没有让风墨的誓言说到头。

她以一种独特的实际行动，逼迫风墨不能继续开口说话。

风墨也愣住了。

他是神修万古的神意大帝，和十岁的李雨霏相比，都可以做她无数辈的老祖宗了。

但自他入神修大道以来，以赤子之心，尽赴修行，至神修大成，神性主导、人性式微，一切七情六欲，难近其身。

简单来说。

他，神意大帝，万古老处男！

这一次意外来到这个时空，神修根基还未稳定，大帝意识中的神性尚未压过风墨肉身内残存的人性。

在这种状态下，他被李雨霏所救，作为一个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