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也没披着棉袄,就穿着个毛衣,踉踉跄跄,绕到房后。
那边是冬天储藏大白菜的菜窖,过道上堆着杂物。
那人竟轻车熟路,在黑暗中绕开种种障碍,打开地窖门就钻进去。
他没想到,体态丰腴的俏寡妇,还有动如脱兔的一面。
其实黑灯瞎火的,他也没看清是谁。
不过从贾家出来,因为没穿大棉袄,更显得身段婀娜,总不可能是贾张氏那老虔婆吧!
祁同伟眨眨眼睛,瞧四周无人,眼珠子一转,这大冷天的上地窖里,很容易冻坏了。
恩!
他得去看看,不行送送温暖。
恩,对就送温暖,别想多……
等祁同伟靠近地窖门,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哭声。
轻轻打开门走进去。
里边乌漆麻黑的,也没点灯。
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坐在堆放杂物的木架上,
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捂着脸,双肩颤动着,在呜呜的痛哭。
大概哭的太投入了,根本没发觉地窖里多出来一个人。
也兴许是祁同伟动作太轻的缘故,对方根本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直到他靠近,才猛的一抬头,娇躯一颤,“谁!?”
“我,同伟。”祁同伟轻声应道:“刚才我看你哭着跑出来,这大冷天的,怕出事,我过来看看。”
秦淮如一听是祁同伟,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她还真怕是傻柱,或者院子里的别人。
因为要是别人知道秦淮如在这痛哭,那院子里的人第二天就全都知道了。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明天还不知道院子里那些老娘们怎么编排她呢。
一听是祁同伟,心里莫名的一安。
按道理来说,来的要是傻柱,秦淮如心里有这想法还行。
但祁同伟回来还没两天,两人接触的也不多,不知怎么的,秦淮如知道祁同伟,格外的感到心安。
虽然傻柱这些年没少接济她家,秦淮如心里也很是感激,也对傻柱抱有一丝情愫。
而且自从贾东旭死后,家里的大小事,只要她一张嘴,傻柱从来就没拒绝过。
她这么聪敏的女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傻柱对她的心思。
但她有些看不上傻柱,虽然对方憨厚老实,为人善良。
但跟她家死的那口子根本没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