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惊讶神色——忽然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刘肃看着她,面现嘲讽,道:“你觉得,若是这个被‘强抢’的民女,在抵京前忽然死了,我的父皇该做何感想。”
江停云越发感到莫名,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惶恐道:“豫王殿下,我……”
刘肃打断她,冷然道:“京都有的是人想要你的性命来对付我,好好为我做事,你才能活。”
原来是要敲打她。江停云乖巧地点头道:“民女明白。”
刘肃却不买她的账,俯下身停在她耳边,声音低下来,轻得近乎耳语:“你是该恨我,但现在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船沉的时候,可不会管船客有什么小心思。江小姐,我若是你,就会用心一点。别再把整日精神都用来对我演傻子。”
江停云只觉得仿佛有蛇在她耳边吐着冰凉的信子,寒栗争先恐后冒出,她不敢抬头,埋首屈膝道:“民女自当尽心竭力。”
刘肃盯着她瞧了半晌,才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待上了车,江停云忙将沾了血的鞋袜换过,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队伍才重新出发。
天已经蒙蒙亮起来,罪恶被留在黑夜里,太阳一出来,又是清平好人间。
谢寻放下帘子对江停云道:“再有一天应该就要到了。过了这个山谷,前面都是大路,多半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江停云点点头,感慨道:“果真是叫人浑水摸鱼了,如此危急的时刻,刘肃竟然还有心思来试探我。”
还选在千钧一发之际在她眼前射杀了敌人,给了她好大一个下马威。
谢寻胡言乱语地恭维她:“小姐可真是慧眼如炬、勇毅无双、青出于蓝、临危不乱啊,换了我,早就吓得沉不住气了。”
醉冬是个老实孩子,闻言在一旁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也吓死奴婢了。”
江停云伸出手拍了拍醉冬,睇了谢寻一眼:“嬷嬷可不是吓住了,不然以我这点力气,哪里拉得住嬷嬷您呢。”
她才不信谢寻没看出来,他可不像是被她一扯就会乖乖听话的人。
说着,她有些好奇,不由问道:“若是换了嬷嬷去拉那把弓,可能一箭穿心?”
谢寻闻言冷冷一笑:“若是换了我去拉那把弓,你和那人早串了糖葫芦串儿了。”
这么厉害,江停云吓了一跳,追问道:“那你的武艺比刘肃高强很多吗?他在军中是什么水平?”
“刘璟尚武,他的儿子们投其所好,个个习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