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容淮进来之后就跟提线木偶一般,僵硬到不得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上面走下来的。
宁瑶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小姑娘遇上心上人魂不守舍,故技重施地在草稿本上写下打趣字眼,隐蔽地推过去。
荆羡半点兴致都无,直接在纸面上画了个叉。
这是属于彼此间的暗号,示意此刻情绪不佳。
宁瑶狐疑地皱眉,凑过去时椅子晃动,声响大了些,王康州一顿,警告地望过来,她立马心虚地垂下脑袋,不敢放肆。
荆羡魂游天外,一直愣愣地看着少年的背影。
初夏的午间,日头有些毒辣,坐在右边临窗部分的人都热得浑身冒汗,举起书本挡住侧面。唯独他支着额头,也不听讲,面朝着窗外,任由阳光肆虐。
冷白的皮肤几近透明,神情淡漠,又是那股子厌世的模样。
荆羡盯了他很久,内心有几分不安的忐忑,怕他因为随堂测验的蛛丝马迹认出自己,可渐渐的,说不清道不明,又有些破罐破摔,想着认出来也无所谓。
或许这样,就能让他记住自己,就能让他额外在意,从今往后,她或许不必和其他人一般,落在他眼里时,平静如死水。
半晌,下课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王康州照例拖堂,讲到口干舌燥,才大发慈悲放过了这帮饥肠辘辘的学生们,众人急着去食堂,很快作鸟兽散。
偌大的教室转眼散了个七七八八。
荆羡慢吞吞整理东西,忽而听到少年清冷的嗓。
“王老师,晚上请假。”
王康州恨不能把三角板套到他脑门上,怒道:“一周就两次竞赛集训,你都抽不出空,你比皇帝日理万机还忙哈?”
容淮:“抱歉,有点事,下次一定。”
王康州:“……”
竟然连理由都懒得编吗?
王老师静静看了少年一会儿,对方面上波澜不惊,领口脖颈处却有几道伤痕,也不知家里有什么糟心事。他没问过,却也不是迟钝之人,须臾,从教材下抽了一小沓卷子,退一步道:“历年竞赛真题,做完给我。”
容淮笑笑接过:“收到。”
王康州又随意嘱托几句,让他走了。
荆羡拉上书包的动作凝滞住,只觉得心也跟着那人的步子飘远,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他,从前门,到中间的窗户……
后门附近,少年突然顿住。
似是被这样纠缠不休的视线所惊扰,他侧过脸,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