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
她把早餐端到花园,深吸了口气,就这么一遍遍聆听着他的声音,把糊掉的荷包蛋咽了下去。
古有秀色可餐,今有妙音辅食,这个可耻的方法,还挺好用。
坐在车里出发去学校的路上,荆羡又开始魂不守舍,反复解锁屏幕,心里百转千回,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很奇怪,昨夜已经有了那样亲密的互动,可她在面对他时,依然紧张得要命。
最终,敌不过念想,她靠着椅背,强装淡定地发了个早安的表情。
……
九月一日开学,无疑是三中学子们最噩梦的一天。
从疯玩的快活日子被迫面对现实,煎熬滋味可见一斑,早集会的操场,死气沉沉,惟有教导主任蒋福徳在主席台上不遗余力地发表新学期训诫。
夏季余威仍在,早晨的太阳毒得很,晒得一干人齐齐垂头,额角淌汗。
比起身体上的摧残,荆羡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
从七点十分等到九点,她发出的微信如同石沉大海,半点音讯都无。手机特地调了震动,塞在校服裙的兜里,她一改往日乖巧听话的模范生风范,每过几分钟都偷偷把电话摸出来,确认有没有新通知。
只是每看一眼,都是失望。
宁瑶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从后头掐她一把,凑过去低声:“疯了你,小心被老蒋抓典型。”
荆羡叹口气,手背到身后,朝着旁边九班的方向望一眼。
他那几个跟班都在,站得松散,贴心地帮大佬留了个中间隐蔽的位置,觉悟相当高。
开学典礼按照班级的顺位排列,两个班级之间就隔了一条窄窄的过道。
荆羡很容易就能听到他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一会儿是不是要颁竞赛的奖?】
【我操,淮爹不来,老蒋又要暴怒。】
【你急个几把,我早上微信问了,他说来。】
信息量还蛮大的。
荆羡先是为他有可能的出现隐隐期待,随即再琢磨了遍最后那句话,很快转为说不出来的苦涩郁闷。
他都有那个闲情逸致回复邵忠。
所以就是故意不理她对吗?
一念及此,苦涩火气充斥喉间,逐渐火气也上来了,荆羡一点点攥紧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这一刻,姗姗而迟的自尊心终于到访,她干脆把手机再度关机,眼不见为净。
又过了半小时,台上似是在收尾,很快要进行到最后的嘉奖环节。
老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