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放暑假,两人交谈更是没超过十句,彼此默认了漫长的冷战期,属于互不理睬的状态。
正因为闹得这样不愉快,他今日能放下脸面特地来找她,荆羡还挺意外。
只是说出的话可就不那么中听了。
“你这两个月每周晚上最少出去三次,回回都是过了十一点才到家,我刚跳级升了高三没空管你。”荆焱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上楼梯,语调平静:“不过我有义务把这件事告诉爸妈,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此言一出,荆羡心都凉了。
她也没追问他是从何得知,家里就一个帮佣,一个司机,谁是内奸已经不重要。
现在的重点是她之后的行程要怎么办,她好不容易获得的独处机会,她千辛万苦追逐的少年,绝无可能中途放弃。
荆羡急得很,一直跟着他,追到门边:“你别给他们打电话,我就是放假时候没注意门禁时间,下不为例成吗?”
顿了顿,她又委屈巴巴地去扯他的衣摆:“求你了,谓谓。”
荆焱没吱声,静静盯着她。
作为双生子,小姑娘同他长得并不像,眼瞳是柔软的琥珀色,眼尾微微下垂,看人时娇憨又纯真。
也不知是真知道错了还是被他的威胁给震慑到,此时泪意盈盈,全失了往日作威作福的嚣张,只留可怜示弱的讨好。
荆焱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小姑娘一鼓作气又晃了晃。
“哥哥。”
她这种一哭二闹三撒娇的方法,永远奏效,即便荆念这种杀伐果断的大魔王也难以幸免,更勿论是他。
荆焱没来由地烦躁,拎着她后颈处的衣领,把人推出书房:“这个月安分点,我会考虑。”
合上门之前,他扫一眼妹妹,发现对方表情带着劫后重生的侥幸,冷笑了声:“中午来我这边吃饭,汇报你一天的行踪,晚自习下课我让忠叔去接你,到家视频电话。”
荆羡:“……”
很气,但没什么办法。
为了爱情,她不得不暂且放弃自由,忍痛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经历这么一遭,一直到夜半时分,荆羡才记起晚上烧烤摊那会儿的事情,之前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和宁瑶打招呼。
她给好友去了电话,简单聊两句,顺便问了下容淮的情况,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被扣上重色轻友的帽子,被怼了足足十分钟。
等到安抚完宁瑶,荆羡才划开了微信界面。
聊天框里和他的最后一条消息依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