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唯有死人才可以守住秘密。当然，他们也只相信死人。

方乾忽然心惊，目光落在林觉的身上。“那你……”

他方乾是不怕，周天星门都这熊样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倒是林觉，这件事情对他必然最为不利。

若是死门向道门施压，林觉当如何自处？

“得一心安便可。”

林觉倒是异常平静，“况且，这件事情他们也不会闹大，就算知道是我，也不可能主动去找我们道门接洽谈这件事情。再则，身为天下第一宗门的道门，又怎么会因为别人几句话就要杀掉自己门派的弟子？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方乾默默点头，或许真的如此吧。

林觉轻声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毕竟你已经牵扯到了不该牵扯的事情。”

方乾笑了笑，自然明白林觉说的不是死门的事情。

而是灵族！

灵族的事情牵扯到了某个大人物，方乾做的事情就是在违背某种‘意志’。

用灵族的原则来说，你方乾有能力把‘灵苗’抢走，那你自己用了，或者拿来生孩子然后杀了，那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可要是你不用，不生孩子，那就是在违背灵族的生意之道，是在挑衅他们。

毕竟，这世间并无灵苗售卖之后还可以长时间活着。换句话说，宁芷柔的活着，就是对灵族最大的亵渎！

宁芷柔活着，灵族是买卖人口。

宁芷柔死了，灵族只是买卖‘灵苗’，就是一桩生意。

那么，灵苗是人吗？

当然不是，灵苗只是商品，是天下人的共识。

“我这辈子，只想做到问心无愧。”

方乾靠在墙壁上，轻笑道：“其他的事情，我考虑的不多。人生的路虽然很长，但是也很短。”

林觉叹息，“灵苗的事情，贸然干扰，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方乾知道，林觉在道门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些大势力动手，可不会像那些小门小户，有什么事情也忍不了几天，上来就干你。大势力有大势力的风范，也有他们的阴狠。

他们不动手则已，一旦动手就彻底把你打趴下，让你再也爬不上来。

林觉忽然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方乾挑眉，“什么事情？”

林觉面露迟疑，“周天星门的掌门，是不是到现在还没用回去？”

方乾变色，“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