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管理守城士兵的岳将军,更是慌得撑着地板的手都在不自觉打颤。
想开口辩驳,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梁吕恩看着这一幕,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就是来送奏折的,没想到碰到这种事情。
这要是别人,他肯定就找了个理由走了。
但偏偏跪在下面的是他夫人娘家的子侄,视而不见的话,未免过于荒唐了。
“皇上,听臣一言。”
“臣认为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蹊跷。”
“常人在身子出现大面积溃烂的时候,多半是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走商。”
“臣斗胆断言,这可能是朝阳国荣帝,为从内部搅乱我朝的新把戏。”
梁吕恩只字不提为岳将军脱罪的事情,但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谢景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半晌。
直把人看的开始冒冷汗了,才悠哉悠哉的开口。
“梁大人此话在理。”
“但就算如此,让人进城,依旧是岳将军的过错。”
他说话间,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腾腾的在桌案上翻找。
过了好一会,抽出了一个信封,扬手扔到了岳将军身前。
“有病人的商队,他家有自己的钱庄。”
“他们的银票都有着自己钱庄独特的标记。”
“很巧,在岳将军的府上,找到了装满一个匣子的,印满那个标记的银票,还有这封信。”
谢景深早在病情爆发,东城街被封锁的同时,就锁定那些负责看守城门的官员了。
在多番调查之下,把视线聚焦与岳家。
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出了些好东西。
“岳将军不看看,这封信是不是你家里的那封吗?”
见岳将军久久没有动静,谢景深故意这般说道。
但岳将军早在看到信封上那个小缺口的时候,就知道这妥妥的是家里的那封了。
他闻言咬牙,猛的朝谢景深磕起了头。
每一个响头之后,就是一句求皇上饶命。
谢景深听的烦躁,啧了一声后,随手抄起手边的砚台砸出去。
虽然很气,但还是理智尚存,瞄准的只是岳将军的肩膀,而他也不敢躲,硬生生抗住了。
尖锐的一角隔着衣服陷进了皮肉,鲜血当时就出来了,把衣服濡湿了一小块。
但他愣是一声都不敢吭。
谢景深看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