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了几分柔意。
“别扯开话题,先说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搞什么?”
说话间他的眼神从桌案上扫过。
从一堆弄得乱七八糟的纸张里,精准的捕捉到了施家二字,心里顿时有数了。
“施家的事情你无需放在心上,秋后蚂蚱罢了,再蹦跶也捅不了天。”
厉承雨稍稍直起身子。
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随意的取了一张纸查看上面的内容。
恰巧这张写的就是施挽意的那些爱恨情仇。
狗血无情的让人不忍直视。
“还真是自古薄情多是读书人啊,只不过这个施卓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能把施府搅成这样。”
他这话引起了厉思甜的注意。
“施卓娅干了什么?”
她下意识朝她三哥靠近。
一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瞧的样子,跟小动物一样。
厉承雨被她这副模样看的心尖发软。
发现人半夜不睡觉瞎忙活的怒气也散了不少。
“应采恩好歹也是大家出身,怎么可能因为店铺一时的入不敷出就气晕?”
“你仔细看看这部分。”
厉承雨点了点纸上的某个位置,示意人看。
“应采恩的昏迷,是在施卓娅去请安后才发生的。”
“而在此之前,施卓娅因为和你起冲突的原因,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屋子里。”
“刚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请安,说不打算做点什么,鬼都不信。”
他还知道一点事情,是这里面没有记载的。
就是施卓娅禁足期间,施家以给施夫人请平安脉为理由,找了两次大夫。
有趣的是,这两次,大夫派的药都是治皮外伤的。
那段时间施夫人照常交际,面色红润,丝毫不见病态。
那需要这么遮遮掩掩的请大夫的人,估计就只有在禁足期间被惩罚的施卓娅了吧。
这样的话,她对人动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厉思甜闻言,恍然大悟。
“那她也是有心计啊。”
“毒了人又造谣是厉家把人气病了,以此让应家出面把厉家拉下水,还真是厉害啊。”
她说着,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清脆的鼓掌声充满了嘲讽意味。
“行了,不管施卓娅打的是什么主意,又或者她身后的人要打什么主意,这也不是你继续熬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