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因为当初差一点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体会到再多的钱,再高的权,也不如平安健康重要。
在家安安心心当了几天农夫,苏凯过得踏实惬意,有些喜欢这种农夫、山泉、有些田的生活了,没有太多利益纷争,没有尔虞我诈,乡邻大多淳朴。
除了少部分人嚼舌根拿他离婚来说事儿。
这天。
苏母让苏凯明天去县城二姨妈家走一趟。
“人家以前帮过咱们,你难得回家,不去打个照面怎么行?”苏母说。
在苏凯十三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是蒋宏斌慷慨解囊才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不过在那之前,苏母自己四处借钱,只有二姨妈家借了一万块,这还是在二姨父生意亏本,自己都欠着一屁股债的情况下硬挤出来的。
至于别的亲戚,都觉得孤儿寡母以后很难还上,一个个都找理由推脱。
对那些人,母子俩不恨。
借了是情份,不借也是人家的自由,没有谁有义务因为你得了病就必需帮你。
当然,不恨归不恨,潜移默化的疏远是避免不了。
其实不用苏母提醒,苏凯也要去二姨妈家的。
二姨父做的石材生意,既然对自己家有恩,于情于理,他能帮衬的当然会帮衬一把。
....
翌日。
赵沁安排景区一个经理亲自开车把苏凯从镇上接到县城。
买了一大堆礼品,他来到康庄花园小区的二姨妈家。
在苏凯上山跟师傅学艺那会,二姨父的生意就渐渐有了起色,现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非大富大贵,资产大几百万还是有的。
敲了门,二姨妈一见是苏凯,热情地把他接进家里。
今天很热闹,还算宽敞的客厅被两桌人围得满满当当,他们是二姨父生意上的一些朋友,恰好来他家里聚一聚。
“苏凯,来,快坐下来吃饭。”
二姨妈在她身旁加了一根凳子,好巧不巧,左手边坐着的那位二十好几岁、妆有些浓的女生,就是当初刚回国时,二姨父给他介绍的相亲对相。
叫什么名字苏凯不知道,因为人家根本没做自我介绍,只知道她家做的是建材生意,和二姨父是同行,常常相互间介绍些客户。
吃着饭,从他们聊天中苏凯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刘俏”。
从刘俏略带戏谑的目光中,苏凯知道她也把自己认出来了,不过故意装作不认识。
刘俏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