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梅的东西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心里充满着不舍。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她又对未来充满了希冀。
东西都搬上车之后,喻心梅背着皮包,手里拿着手绘稿,正准备跟展越离开,到了家属院门口却碰到了江厂长。
他风尘仆仆,直到见了喻心梅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喻,这么快就要走?”
喻心梅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其他的话想说。
江厂长继续道,“其实这件事没有必要闹到这个份上,当年你爸走的时候,我答应了他要好好照顾你,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连工作都不要了。”
在玫瑰制衣厂刚成立的时候,喻心梅的父亲就是这里的员工,后来他生病去世,喻心梅接替了对方的工作,一直干到现在,就连江厂长都觉得,她会在这里待到退休。
所以听见喻心梅要辞职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是一时冲动,直到刚才听说喻心梅在搬家,江厂长才连忙赶了过来。
员工离职事小,可喻心梅的父亲毕竟跟工厂有段缘分在,他再无动于衷,那无疑是寒了其他老员工的心。
一直以来,喻心梅都把江厂长当做是一个尊敬的长辈,见他挽留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动容,“我已经决定好了,江厂长,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你要是知道感谢我,就不该这么冲动,小月她那么做是为了工厂好,那你呢?”
喻心梅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见她去意已决,江厂长才沉了一口气,“你非要走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把我们厂的资料和技术留下。”
喻心梅的心凉了半截——原来这才是他来的目的。
她转身看着江厂长,“你觉得我会拿厂里的东西?”
说完喻心梅就发现江厂长看着她手里的稿件,她登时觉得不可理喻,“这是我私人的东西!”
江厂长也不退让,“是不是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人家的东西,你凭什么说看就看?”展越本来不想插手,但实在忍不住,“你如果要怀疑别人,起码得有证据吧?”
江厂长不理他,而是跟喻心梅说,“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是走个过场。”
喻心梅默了默,最后还是把手里的稿件拿了过去,“这些只是我无聊的时候画的,你应该能看出来,厂里没做过这样的衣服。”
“这都是你设计的?”江厂长诧异地看着手里的稿件,突然有些舍不得喻心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