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我停下脚步,偏过身,回头看向身后。
与此同时,那人也抬起头来。
那人也没有撑伞,短碎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卡其色大衣深一块浅一块。
四目相触一瞬,我率先收回目光,回过身继续往前走。
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脚步未停,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袁皓焦急的声音立即透过听筒传来:“安安,下班了吗?”
我轻应了声,“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安安,我看到那个微博了。”
我愣了一下,说:“我没事,别担心。”
袁皓语气满是心疼和自责,“对不起安安,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说,“没关系。”
这么多年,我都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从前不需要人保护,现在自然也不需要。
“安安,再等等,年底,最迟年底,我离职,我们结婚。”
“好,我等你。”
我现在别的没有,最多的就是时间。最后,袁皓不放心的叮嘱说:“安安,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我说,“好。”
虽然我答应得爽快,但心里清楚,我是不会再打电话给袁皓了。
我有事的时候往往都是联系不上袁皓的,毕竟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接电话,接了电话之后都不能随时过来找我。
就像上次我在楼梯遇到那个中年醉汉,他没能来。
来的,反而是我那时最不希望见到的人。
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更可靠。
回到公寓楼下,我走进公寓楼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那摸卡其色的身影,他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我没有任何迟疑,上楼。
淋雨的后果,无非是着凉感冒。
回到公寓,我立即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睡得浑身一时发冷一时发热。隐约中意识到自己生病了,想起来找药吃,可是又懒得不想动,干脆就这么睡着,打算起来了再去找药吃。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闹铃响起,我揉了揉有些晕乎的脑袋,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我在电视剧柜下找了找,只找出两个空药盒子。
我这才想起,上次宁泽言过来,最后几颗药我给他吃掉了。
想到宁泽言,我的心沉了沉。
丢掉空药盒子,去洗个澡出来,拿着包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