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后垂下美目。“你要我住手，可以。”

安妮看了眼陛下。

这就是陛下的态度，她就好像是远离大地的一轮圆月，她什么都懂。

可是，她从未想到过要主动为人类和女巫做什么。

她缺乏对混血的同理心。

而人类那边，卡文迪许红着脸与那些反抗军首领们商量，他们意识到沈森光并非是被挟持，相反还是主动与这些女巫混在一起儿。

讨论良久之后，最反对联盟的人，居然是卡文迪许。

他愤怒地看向沈森光。“你忘记那些山贼是如何杀死罗贝尔大人的吗？大人，我尊敬你，正如我尊敬罗贝尔大人。”

“我绝对不会效忠女巫，我绝对不会服从于女巫！”

沈森光皱起眉头，他把手放在卡文迪许的肩膀上。“我和你在黑夜魔咒下，走过充满危险的荒野，生死与共过，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听命于我吗？”

卡文迪许握紧罗贝尔王室世代相传的名剑，“正是因为是这样，我才无法理解您对我的背叛。”

“人类与女巫势不两立。”

“我们就是两个不同的族群。”

“现在女巫内讧，就是我们反抗的最好时机。”

沈森光摇了摇头。

随着游戏越来越深入，他发现，自己不只是在玩游戏，还是在了解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的想法。

了解每一个不同世界的历史。

天外生物曾经告诉过自己，是知识在追人，而不是人在探索知识。

但是它说得不对。

沈森光很确定，自己在追寻知识。

因为一路来，有太多人想要传输给自己带着偏见和歧视的知识，而自己抛弃了这些，从这些东西里得到了新的知识。

沈森光对卡文迪许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如果，我说从来没有什么女巫，只有混血女巫和混血人类呢？”

卡文迪许瞳孔扩散，嘴唇蠕动。

“您在说什么？”

沈森光当即把巫后口中的真相告诉了大家。

听完真相以后，所有人都处于世界观破碎的边缘。

原来，从没有什么异族入侵。

这不过是一个压迫人的家族取代了另一个压迫人的家族而已，不过人类同族间的争斗。

卡文迪许松开了手中的剑。“那我们一直以来做的事情，算什么？殿下，请您告诉我，我们一直以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