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大盗？至尊母虫？”

李肆惊诧莫名，山神令谕里已经给他演示了战斗的经过，只能说不算太过于惊心动魄，虫魔大潮的战斗力弱得不像话，但那至尊母虫体内居然有规则之力，差点让雷恩，李昕那帮人团灭。

“好家伙，这些现世大盗，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李肆感慨，这件事的内中缘由很容易就能猜到。

因为这就是现世大盗用来无差别灭杀历史老贼的手段。

他这也算间接的救了他们一命，不过，标记现世大盗？还是别开玩笑了，他惹不起。

死去的山神护卫与草头神倒不必担心，因为可以在高山之城复活，就是复活后，无法保留山神护卫与草头神的职业，还得重新召唤，重新转职。

此事可容后再说。

“先升级山神吧。”

李肆想了想，便消耗了一道现世法则，将他这1级山神提升到2级。

这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感知在迅速扩大，转眼就扩大到方圆六百里，这个范围内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乃至一切生灵都在他掌控之中。

甚至有一个藏在深山中的寨子也被纳入进来。

除了这草木生灵，李肆对山中的风，天上的云，河流里的水，地里的土石，似乎也多了一层若即若离的掌控。

可是他若真的去凭空捕捉，这感觉又会如水中月，镜中花，瞬间消散。

李肆大觉有趣，这和拥有人身不一样。

身为人，有手有脚，有眼有耳有鼻有舌。

用手可以触摸，感受事物轮廓质感。

用脚可以踩踏大地，感受大地之沉重。

有眼能看天地，能识五颜六色。

有耳可听风声雨声万物之音。

有鼻可闻香臭，有舌可辩五味。

很轻易的，就能对这天地，这世界，乃至自己有一个非常清晰的认知。

可正因为太容易获得了，反而很难深入进去。

李肆心中有所明悟，也不再急着去掌控，只是静静体会，于是渐渐的，那种若即若离的掌控感便再次浮现。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这种掌控感终于变得稳定起来，并最终在他的意志下逐渐成型。

轰！

李肆脑海中忽然大放光明，像是终于挣脱了某种桎梏，从地上飘起，他终于可以成功的以人族视角来看这天地。

只是，没有影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