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憎、乃至于要置她于死地的导火索。

若太后早早应允，搞不好洛氏会更早与方氏合谋刺杀呢。

“永昭……别怨恨哀家……”太后紧闭的眼角溢出了泪珠。

文晓荼连忙道：“皇上早就不怨恨您了。”

她也不晓得太后是否听见了，反正太后没有再发出呓语，她再一次陷入昏睡中。

约莫半个时辰后，皇帝才来到颐年殿，白檀大嬷嬷正领着两个手脚伶俐的宫女给太后擦身子。

文晓荼便从内室退了出来，低声将方才太后的呓语转告了皇帝。

明昭默了片刻，“朕知道了。”

谷咄

文晓荼道：“臣妾冒昧，已经转告太后，您早已不怨恨她老人家了。”

明昭揉了揉眉心，“都这个时候了，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母后也无妨。”

文晓荼一愣，这话……怎么像是还对太后有所怨恨的样子？

正在此时，白檀大嬷嬷泪眼泛红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后——薨了！”

文晓荼愕然，太后……方才肯定是听见了她的话吧？所以才安心撒手了。

天泽二十二年的冬天，在国丧中度过。太后毕竟不是她亲妈，文晓荼也不可能太伤心，不过她还是尽心尽力将太后的丧礼办得庄严隆重，风风光光送走了这位皇太后。

嘉善公主的第一个孩子在第二年的正月降生，据说是个哭声洪亮的男孩子。

因是国丧期间降生，所以洗三满月都只能从简办理。

待到出了国丧，皇帝陛下下旨，给嘉善公主与程霁华长子赐名“明琅”。

文晓荼心中吐槽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驸马程霁华是入赘呢！

诚毅侯府第三代从“明”字辈儿，而大宣皇室，便是姓“明”。虽说程明琅名字说不上多好，但也可见皇帝对嘉善公主的宠爱。

颐园的风光甚好，天泽二十三年的春天暖得格外早些，才刚进二月，梨花、玉兰开如雪一般，

文晓荼在皇帝陪同下在溪水之畔散步，空气里处处弥漫着甜香，直叫人心旷神怡。

宫人们都候在远处，不敢叨扰皇上的好兴致。

皇帝明昭眉眼舒展，“朕发现，阿荼比刚嫁给朕的时候，长高了些。”

文晓荼一愣，不由止住脚步，“有吗？”——屈指一算，这已经是她做皇后的第三个年头，眼看着，她也要满十八周岁了。

明昭比了比自己的胸下，“你刚嫁给朕的时候，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