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锉刀……
这些都是从天理会中得到的蛊器,他数了一下,一共九件。
徐源的呼吸逐渐急促,他试图按捺激动的心,但没有用。他急不可耐地拔出新亭侯,对着蛊器斩切……
意识空间中,锁链轰鸣。
徐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古钟上的锁链,蛊器的器灵一个个化作飞灰,锁链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五道,八道,十道……
伴随最后一件蛊器的器灵消散,锁链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但仍有一丝勾连。
徐源伸手,新亭侯自动飞入他手中。他怒吼着跃起,用尽全身的力量,对着锁链挥砍。
“给我断!”
新亭侯斩切在锁链上,叮的一声,锁链剧震,缓缓断裂。
徐源神色激动,终于……终于把锁链弄断了。
断裂的锁链漂浮在虚空之中,耀眼的白色光芒暴起,徐源的视野完全被光芒占据,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时候他听到了针摆声,那种老式机械钟的哒哒声。银色的光芒敛去,恍惚之间,他站在一条河的岸边。
那是一条无比宽广的河流,黄河在它面前,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河流很长很长,长到似乎没有极限。
长河伫立在虚空之中,河水是银色的,流淌之中是无数的虚影,人类持火走出原始的森林,动物从出生到死去,植物的萌芽和凋谢……
徐源被长河的浩瀚所震慑,他的余光忽然瞥到岸边,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那同样是个虚影,看不清楚面容,甚至不知道性别。
徐源还在发呆,那道虚影忽然走到他身后,把他一脚踹进银色的河流中。
他还来得及愤怒,浩瀚而玄奥的信息汹涌地灌入他的脑海,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
谭东凌打着一把伞在甲板上吹风,可雨下大后,那把小伞就不顶事了,冰寒的雨珠砸在他脸上。
他转身就想跑回船舱,这时候他看到一道黑影从海中升起,是徐源的宠兽金。
金护送他们到达樱花国后,就一直在待在近海,现在准备返航,自然会跟着。
谭东凌眉头皱起,他察觉到金的不对劲。
金一直冲着他无声地吼叫,尾巴搅动起层层波涛,看起来非常焦急。
这是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听不懂兽语,找他完全是白搭啊!
他准备去找徐源,这时候他又看到阴影从海底升起……比金大了百倍不止的阴影。
红色的花苞破开海面,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