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不必算了！”

秦始皇缓缓吐出口气，盛怒渐渐转为冷静，想到那股女娲的磅礴气运，龙目中浮现一丝心有余悸和忌惮，沉声冷道。

“以那黑风小儿的实力，虽有地意护体，却毕竟毫无大气运在身，当然不是寡人之敌。岂料关键时刻，他竟是巧合引来女娲气运灌体，这才能将寡人击伤。

此子......真是诡异，非但实力提升得极快，更是能屡有奇遇，已是成为寡人心头之患，当初就应该早下杀手！”

“女娲气运......”

李斯倒吸一口凉气，转而神色凝重，抱拳鞠躬道，“上古女娲，不可能真实存在，微臣昔日阅遍古籍，请教鬼谷高人，才最终得出一个大致结论，历来若真有上古仙神显灵，只可能是众生愿力凝结为的某种意志体，在某时某刻触发了某种因果联系后，应愿展现神迹。

这种意志体，平日里甚至都很难真实存在被人感应到，而是以类似命格的飘渺方式，存在于一些应运而生之人的体内，当这些人的力量与心灵达到一定标准，并与众生之愿凝结的女娲意志达成某种程度的心灵共振后，便可令女娲显灵，发挥出女娲的巨大力量！”

“你的猜想没错。”

秦始皇眉峰隆起，自龙椅起身，负手踱步间目露寒芒道，“数千上万年的众生之愿，汇集起来，就是一股无比磅礴的力量，这股力量，就是信仰、精神、威望的结合，所向披靡。

想那汉国昔日的西楚霸王项羽，境遇潦倒之时，登高一呼，便有从者云集追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便是威望、信仰的力量。”

李斯保持鞠躬的谦卑姿态，道，“如今龙元未曾完整得手，陛下大计未成，微臣愿请命，不惜粉身碎骨也誓要为陛下擒回青龙，请陛下下令准予！”

“罢了！”

秦始皇摇头，背过身去，宽广霸气的面膛间竟已略显疲态，语调缓缓道，“那黑风小儿如今已成气候，又有女娲青睐，算是已具备了一股大气运，纵是寡人，若不走出这皇陵，也难以隔着遥远时空将他制伏，你带再多人去，都不过无谓伤亡。”

他自是知晓李斯的意图，不可力搏，便以智取，然而力量达到江大力这种程度，任何阴谋技俩，都已是苍白无力。

纵不想承认，如今却也不得不承认，除非江大力愚蠢到走进皇陵来与他较量，否则已很难制伏这山贼王。

毕竟，单论纯粹力量，对方甚至已超越了寻常意义上的破界境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