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小本本。
之后家里问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趁着有空提前帮他们准备准备,薛迟自然没有问题,什么时候都好,祁糯不同意,她说人家新娘都是长头发,她短头发不好看,非要等头发留长再说。
可是这一年都过去了,小姑娘的头发剪来剪去,长度还未将天鹅颈遮住,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长过肩头,才能举办婚礼。
祁糯捧着他脸颊,朝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顺毛哄,“不是不是,留头发好难,长得好慢,而且还要扎头发,太麻烦了。”
薛迟抿唇,手指穿插进微潮的发丝里滑动。
“快留长吧,不用你麻烦,以后早上我帮你扎头发。”
祁糯皱眉,眸子里是难以置信。
想了两秒,还是拒绝了,怎么想怎么觉得绑小辫这种事跟他这款肌肉硬汉不搭。
最后,外卖都打烊了。
薛迟从冰箱里翻出两包方便面,拿进厨房煮了煮。
碗里卧的鸡蛋还是去隔壁陆子昊家里借来的。
翌日,带着清晨的宁静,枝头清脆的鸟鸣声响起。
主卧卫浴也响起哗哗的水流声,祁糯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左侧床铺还残有余温。
赤脚踱进浴室,一整面镜子正对着门口。
镜子里的薛迟正捧着一捧水洗脸,听到动静,直起身子,将水龙头关掉。
清澈的水珠飞快流动,汇集到下颌,将短袖领口浸湿。
乌黑的短发挂着水珠,五官硬朗,还有一滴水珠迷失方向,在喉结顶端将坠不坠,随着喉结上下轻滚。
祁糯扶着门框,将整个身子探出来。
“谁准你先起来的?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望着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无半点血色,青色血管格外明显的脚掌时,薛迟眉心微拢,招手让祁糯过去。
“刚起来,怎么又不穿拖鞋?”
祁糯不和他客气,顺着手臂钻到身前,踩在薛迟脚上。
“诶呀,你烦不烦,大清早话就这么多,我现在不就穿鞋了,你刚才在干什么,继续呀。”
薛迟垂眸看她,叹了口气,将台子上的剃须膏拿过来。
祁糯看了眼,将剃须膏抢了过来,抬手摸他胡茬。
很硬,蹭着她指尖痒痒的。
“你要刮胡子呀,我帮你啊!”
说着祁糯双臂揽着他的颈部,踮起脚在他胡茬上蹭了蹭。
“糯糯你回去再睡会儿吧,你又不会,别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