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会飞?
来回百里,短短一个时辰,除非骑快马,还得是能日行千里的飞马才办得到。
如此一桩人力是办不到的事,大家为何都不信任那丫头片子?
李问又一次想到在坟地初见谷小雨那一幕。他没想到,她的处境竟有些艰难。
是因为缺德事做多了?
李问胡乱猜测着,余光里都是众人厌恶忌惮的脸,他提步朝靠近大门的位置挤了挤。
“我就这么不值得爹信任?”谷小雨在初春的清晨里笑。
李问看到她的两只手攥在一起,微微仰着头,在清晨晃眼的阳光里镀上了一层金圈,死犟死犟的。
“不是爹不信任你,是你……”
“两炷香之前,她同我在一起,”李问站出来,把谷大庆的话打断了。
谷小雨没什么感激的撇他一眼,李问心说,我实话实说而已。就听她嘲讽自己的爹,“这样就剩不到一个时辰了。爹也觉得我能飞吧?”
闺女是亲生的,身上有什么本事,谷大庆知道,能不能飞,谷大庆也知道,但为什么不能委屈一下,让事情过去呢?
受不了她针扎一样的视线,谷大庆别过头,一个字也不吐出来。
“还想要银子吗?”谷小雨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视线扫老太太身上,说,“还想要那笔银子,就跟我打个赌。”
老太太满脸的防备她:“什么意思?”
“证实银子不是我拿的,并且找到银票,算我赢,反之,我找不到,并且无法自证的话,我就死在你跟前,”谷小雨笑说,“赢了银票归我,输了我死,赌不赌?”
“你说话算数?”
谷小雨举起左手,当场发誓。
“好,”老太太一巴掌拍腿上,难掩兴奋道,“我跟你赌,赢了我还能为民除害,我可太值了。”
“娘!”谷大庆各打五十大板的道,“都在看我们笑话,别闹了。”
“你才别闹了,”老太太用昏黄的死鱼眼瞪他,嫌他碍事。
谷小雨也是冷笑一声,侧过身跟四姐耳语。
也不知道四姐听了什么,嗯嗯的点了几下头,猫着腰朝人群里钻。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李问是这个时候走过去的。
他的话,更像是不经意间送到谷小雨耳朵里。
他道:“你要是拿了老人的银票,就赶紧还给她,别耍这种花招了。”
“什么意思?”谷小雨的眼睛一下死死的盯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