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活了,我得死,我丢了二百两……”
老太太哭的命没了一样,老想在地上打滚,谷大庆不敢松开她,急急的问闺女,“你拿了没有?”
一边是亲妈,一边是亲闺女,谷大庆卡在中间为难,这些谷小雨都知道,所以不管他怎么愚孝,她从不跟谷大庆红脸。
但看看,老太太说银子是她拿的,亲爹就能张嘴就给她扣个帽子。
这要是那天老太太说,她活着克她,亲爹是不是得让她去死?
她是不是啥也不是?
谷小雨止不住的失望,心里却越发冷静。
她含了两点寒光的视线射到又哭又闹,使劲儿折腾的老太太身上:“你亲眼看见我偷银票了?”
老太太从儿子身上弹起来:“我看见了。”
“那问题来了,”谷小雨问她,“你那个时辰看见的我?”
“我……”老太太迟疑的道,“我记不清什么时辰了,反正我就是看见你了。”
“行,”谷小雨不反驳她,扭过身朝大门外面看热闹的喊,“喂,今儿谁盯着我呐?”
“我。”
一个留着冲天辫儿,脸上挂鼻涕的小子站出来,没人问他呢,他就在哪儿噼里啪啦的道:“你卯时过半就出门了,踩了一泡狗屎,你把狗打了三回。”
谁他妈打狗了?
她那是嫌狗子太烦,轻踹了几下而已!
那小子:“你一个劲儿朝村外走,我以为你要出村,跑回来叫人,然后就找不着你了,然后又找着了。”
“我那是去葛大爷家了,”谷小雨解释。
“你们听,”老太太却像是一下抓住了什么把柄,她也不用人扶了,绕着圈儿用手指指这谷小雨,“盯着都能找不着人,你们谁能知道她干嘛去了?可怜我孤寡老太婆,就留着那些银子过后半辈子了,那是我的命,她也敢偷。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哈,”谷小雨不但不怕,还直接笑出来,说,“老太太你昨天晚上在哪儿呢?是隔壁村的黄瘸子家?还是在三道坎的剃头匠家呢?”
她提及的黄瘸子,剃头匠,是众所周知的老太太的姘头。
“少朝我身上泼脏水,我昨天去哪儿了你管得着?我闺女哪儿了,”姘头被扒出来,老太太表现的倒平常。
她不要脸,谷小雨是知道的,神神秘秘的笑:“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不?”
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谷小雨接着说:“现在刚过辰时,也就是说,距离冲天辫那小子跟踪我的时间不过才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