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银票怎么在你那儿？”

老太太一看到装银票的荷包在谷小雨手里，人立马就疯了，她从床上窜起来把荷包抢走，看到里面的东西好好的，她嗬一声，那脸色跟被谁渡了口仙气儿似的，活了。

“你这个贼，”老太太斜眼瞪谷小雨，“你偷我的银票，你肯定偷我银票了，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来人呐，都来看，都来抓住这个贼东西。”

她又喊又叫，一个人一台戏，别人休想插上嘴。

谷小雨朝李菩萨看了眼，拉过葛大爷：“葛大爷，你说，谁把老家伙救到你老家里的？”

葛大爷嗨呀一声，说：“老嫂子，你误会啦，那荷包是这位年轻人交给你孙女……忘了，她不是你孙女了。是他交给谷小雨的，不是小雨偷的，误会啦。”

吐沫在嘴角积成白色的老太太狐疑。

谷小雨把爪子伸到李问身前，做个“请”的手势，问老太太：“这人是谁？”

你贵人。

老太太在心里骂，已经知道谷小雨要说什么。

谷小雨说：“我的贵人救了你，还帮你保管了荷包，你反过头来咬我一口？”

老太太嘟囔：“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我们商量啥？”

“商量怎么骗我老太太的银子，哈，”老太太哈哈一笑，全都猜到了，重新激动起来，“我跟你爹断了关系，你们在把我银子骗走，让我人财两空！你打的好主意啊。”

咳，这老东西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谷小雨转着眼珠子心虚。

老太太指着她，冲一屋子的人说：“看见没，你们看见她心虚没，真是我的好孙女，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上她的当……”

“我没有，你瞎说，”谷小雨强词夺理，“你要是不放心，我让我这位贵人送你走。”

“送你娘个屁，”老太太找东西打她。

谷小雨说：“你忘恩负义，你不想报答我家贵人的恩情，你在这儿含血喷人。”

老太太：“呸，我呸——”

“你自己发疯吧。”

漫天的吐沫星子里，谷小雨一脸愤愤地拽着李问，跑了。

跑出葛大爷家的门，跑出胡同，跑到没人的大树下面，谷小雨扬手甩开人家，跟个渣男似的，变脸了。

“你不是有办法治我？”谷小雨扬下巴，“治去吧。”

暗想她怎么总不动拽他的李问拧着眉，道：“你故意的？”

“对！”

她那是跟老太太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