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充其量挨一顿骂。
可自己耽误的是魏公公的宝贵时间,这位主着实令他感到恐惧。
厂公的一句话,杀他都有多!
“噗通!”
清醒过来的旗官,二话不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然后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充满着哀求的连连说道。
“厂公饶命,是小人瞎了眼睛,万万不知您大驾在侧,求厂公恕罪!”
旗官连连叩首,大有一副不把脑袋磕破就不停下来的架势。
而他的那几名兄弟,没有一个敢作声的,纷纷跪在后面浑身颤抖。
在众人这般惊恐忐忑的情绪中,坐在车辇上的魏忠贤突然低声说道。
“你方才高举着的那枚玉佩,拿来我看看。”
呆愣了两秒钟,旗官如蒙大赦,动作迅速的将玉佩递呈了上去。
……
从身旁太监的手里接过这枚玉佩,魏忠贤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左右翻看了起来。
方才不远处撇到一眼,他就觉得这玉佩有些眼熟,现在拿到手上一看,果然有些熟悉。
摩梭了两下玉佩,魏忠贤不由得沉思起来。
恍然之间,一道尘封了多年的记忆,突然在他脑海里闪过。
刹那,魏忠贤如遭雷击一般,浑身上下猛的震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
这……这不是自己当年离家时所留下的那块玉佩吗?
魏忠贤当即把玉佩倒转过来,然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底侧的一个小角。
一到细微但可见的划痕,浮现在他的眼前。
“嘶!”
魏忠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惊骇、惊喜、兴奋。
这些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甚至让他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绝不会有错,这就是他当年留给尚未分娩妻子的玉佩,世上没有谁比他更熟悉此物。
河间府闹大灾荒,肃宁县也同样是重灾区。
为了能够让身怀六甲的妻子成功度过灾荒,有一口吃的。
魏忠贤只能毅然决然的,选择跟着宫里前来招人手的太监去了京城。
而为了安抚住妻子的心,只能说是跟着贵人北上去做工。
自古常言,一入宫门深似海。
寻常太监,每日里做这做那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根本传不出半点讯息。
而等他成长起来,在宫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