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川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从床上穿衣服起来。

四九城的鸽子市，白天是没有的，都在凌晨两三点钟。

刚好四合院附近，就有一个不小的鸽子市。

秦川拿着手电，提着家里的篮子，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鸽子市。

市面上已经有很多人在卖东西了，买东西的人也不少。

现在是年，正处在一场风暴的暴风眼中。

白天，大家有可能是立场对立，敌我分明的敌人，相互斗争。

而在晚上，到了鸽子市中，相互看见了，却能够心照不宣的假装不认识。

秦川走进鸽子市，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看过去。

有卖猪肉的，还有一些卖四旧的。

这时，秦川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的身影。

是她？

秦川走近一看，发现原来这人竟是棒梗的班主任，冉秋叶，冉老师。

此时，她正拿着点东西在卖。

而她的摊位面前的人，似乎都对她的东西不怎么满意。

“姑娘，你这个种子，还有所谓的种植书，在我们这根本没有用啊。”

“是啊，这香蕉是南方的水果，咱们这是北方，现在又是冬天，买了也种不了啊，你还有别的东西卖吗？”

冉秋叶脸上露出难色，“我出身不好，家里的东西都被人砸的差不多了。我想给我妈买点肉，改善一下伙食！”

“可是我们家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卖了，这香蕉种子，还有书，还是我贴身藏着，才保留下来的。”

说着说着，冉秋叶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冉秋叶的父母是华侨，当初赶上回国大潮的时候回来的。

她的父亲是植物学家，母亲也是一个知识分子。

这次的运动，她们家受到的冲击很大。

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会有香蕉种子以及书籍，这种小资情调的东西。

“这种子，还有书怎么卖？”

秦川走上前去问道，他正好需要这些种子和种植书。

“五块钱。”

冉秋叶一抬头，就看到秦川那英俊到极点的面容，瞬间感觉一阵恍惚。

秦川拿起书看了一会，书的内容没话说，其中一些关键的地方还做了笔记。

“五块钱太贵了！我只能给你三块钱！”

秦川道。

虽然这个年代书很贵，但是他也不想当好人，自己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能砍价，还是要砍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