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王军冷笑一声，抬手拎着渣土车司机的胳膊，拉着他到了一辆卡车车头前，把他的两腿平躺放在轮子前。

“啊！”

吓得那渣土车司机脸色惨白，惊慌失措蹬腿想跑，可人却被几个大汉给摁住，只余下两条腿乱蹬，可卡车的车轮很大，高过一米多，他怎么蹬腿，蜷缩，都于事无补，只不过是压断大腿和小腿的区别罢了。

“车钥匙给我！”王军朝着身边一个人招了招手。

“堂哥，我来吧。”小五忽然走了过来。

“小五，你娘病刚好，家里就你一个人了，你摊上事，你娘咋办。”王军皱了皱眉沉声道。

“来的时候俺娘说了，命丢了她不怪任何人，逢年过节会按时给我做好吃的送坟头上，但是摊上事当缩头乌龟，依我娘那倔脾气，肯定一头撞死墙上。”小五咧嘴一笑，忽然正色道：“堂哥给我一个机会吧，何况压死一个人罢了，多大点事。”

“喝了它，到时候好好认罪，顶多判个十年八年的。”王军从一旁要来了一瓶子白酒，递给他。

“嘿，那俺娘不用把好吃的送坟头了。”小五大口大口的喝完了一瓶白酒，抹了抹嘴道：“希望到时候能判到青山监狱，那里离家近点！”

说完话，小五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面朝大青山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娘，儿子没有忘记你的话，遇事当先，没当孬种，您老放心吧。”

说完，小五转身就是上了卡车的驾驶座。

“一命偿一命，我弟刚二十岁，他的命换你的命，你这辈子值了！”王军沉着脸，走过去拍了拍那渣土车司机的脸，然后转身走到一旁，对着进了驾驶座的小五，点了点头。

随后那卡车嗡嗡嗡作响，油门喷出的黑烟拍打着水泥路，产生刺耳的气爆声，恍如一个暴躁的野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