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到处都是步履匆匆,面色凝重的人。
手里拿着一大摞病例和检查单,奔走在各个楼层和窗口。
陆泽就是其中一个。
过去的三个小时里,他抱着蕊蕊做了十多项检查,先后去了三个不同的科室。
孩子一开始的时候一直在哭。
“爸爸,我不要打针,打针痛痛。”
陆泽不断地抱着安慰,抽空去门口帮她买了个棒棒糖。
孩子才慢慢止住哭声,愿意跟着他满病区乱窜。
现在,跟着自己跑了很多趟的女儿已经累的睡着了。
陆泽把外套脱下来,从身后包住蕊蕊的身体,抱在怀里,听着她均匀的呼吸。
如此,才能在刚刚的慌乱种感受到片刻的安宁。
之前取到的化验单已经全部拿给了医生。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应该没事的,陆泽心里想。
他承认,他不算一个成功的男人。
他已经丢掉了很多东西。
家庭、工作、爱好......
而怀里的女儿,算是他的全部了,应该没事的。
陆泽不断地安慰自己。
过去的一年里。
他彻底告别了需要在各地奔波的旅行摄影师工作,在这座城市里找了个影楼的工作。
理由也很简单,孩子太小了,需要他照顾。
白天里他在影楼上班,让住在城市另一端的母亲照看蕊蕊。
从影楼到母亲家里。
公里,坐公交站,小时分钟。
这些数字,他都会背了。
因为每天都要过去接女儿。
很累,真的很累。
但抱着她坐在公交车后排看着城市里的灯火,询问她今天看了什么动画片,吃了什么好吃的时。
他很开心,很宁静,也很幸福。
这是只属于她们妇女两人的安静时光,也是忙乱狗血的生活中,治愈他最好的良药。
而关于洛婉,在偶尔与朋友的闲聊中,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动态。
离开了蓉城,跟了个有钱的男人。
如她所愿,能用起昂贵的化妆品,买动辄几万块的包。
告别了她无比讨厌的环境和父女两人。
心狠至此,连女儿一次都没来看过。
这个乖巧的灵魂好像被她彻底遗忘在了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
无所谓了。
虽然给